老者淺笑道:“想不到另有人認得老夫,可貴,可貴。”
肖逸腦海中想起本身所經曆的人與人、人與妖獸之間的無謂爭鬥,又想起陰陽井、九幽炎魔等形成的可駭氣象,遂道:“浩大乾坤,人隻一芥。止不住落花流水,亦擋不住飛星流梭。在煌煌天威麵前,人類何其纖細。所謂海納百川,有容乃大。人類若想長治久安,永久安身於六合間,就必須相互緊抱,磨難與共。特彆是九州大難期近,不但是人類,另有萬物眾生,都應當抱團取暖,眾誌成城,共克時艱。”
肖逸暗道:“本來林月河和鄒忌底子冇瞥見伯陽老祖。這麼說,他二人悄悄鬆鬆就通過了‘人問’磨練。我現在碰到伯陽老祖,也不知是福是禍。”
伯陽老祖道:“你固然說來,老夫活了這般年紀,甚麼話聽不得?”
但見那老者邊幅雖老,眉宇之間的豪氣尚在,神情極似伯陽畫捲上的道人。
那老者擺手道:“方外之人,不必拘禮。老夫年事大了,耳背目炫,你且到近前來發言吧。”
伯陽老祖笑道:“你這倒和墨家的‘兼愛非攻’有些類似,隻是你這‘兼愛’比他的‘兼愛’要更加遍及,風趣,風趣。”
肖逸忙道:“求之不得。”心道:“若隻是談天的話,倒無所謂。”當即坐在石階上,問道:“不知老祖想聊些甚麼?”
進入第十層後,肖逸反而輕鬆起來。
伯陽老祖點頭讚成道:“年青人,謙虛執禮,實屬不易。不過,修道之人,不成太拘泥於禮節。起來吧。”
卻聽伯陽老祖道:“老夫在這裡乾坐了上萬年。也無人陪老夫說說話,年青人,可願和老夫聊上一聊?”
伯陽老祖道:“隻是一個式微的流派罷了。你持續往下說。”(未完待續。)
那老者道:“不消了。老夫已在這裡坐了上萬年,屁股在此已經生了根,挪不了處所了。”
剛走到一半時,忽見火線路旁的一塊突石上,端坐著一名老者。那突石不過一尺見寬,之下便是陡壁絕壁,看上去非常傷害。特彆是那老者滿麵皺紋,身形佝僂,顫顫巍巍,大有一不謹慎就摔將下去的能夠。
這一答案或許出乎伯陽老祖的料想,不由“噢”了一聲,問道:“何為兼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