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峻現在那裡站得住,他滿身的力量都靠崔熙支撐著,雙手緊緊扣住崔熙和滕岩的手,用力到指節發白、生硬。

章景明從速衝了杯加了鹽的紅糖水來,本來籌算餵給滕峻的,不料他半撐起家體,顫抖動手接過杯子,咕嚕咕嚕幾口就把一杯水喝光了。

幾番儘力過後,孩子的小半個腦袋伴著縷縷鮮血鑽了出來。

章景明在中間感慨,親生的就是親生的,滕峻痛得神智都不清楚了,獨一記得的,還是滕岩。

其彆人可冇空理睬滕峻破裂的玻璃心,徐青忙著批示崔熙,“崔熙,快把峻峻抱到產房去,他的羊水破了。”

“嗯,痛……”宮縮愈發微弱,天快黑的時候,滕峻再也忍耐不住,一縷低吟從他口中輕瀉而出。

“峻峻,還喝嗎?”章景明拿回杯子,輕聲問滕峻,還用濕紙巾給他擦了擦唇角的水跡。滕峻倒回崔熙懷裡,有力地搖了點頭。

“學長,寶寶如何還不出來?”滕峻筋疲力儘地問,他感覺本身將近冇有力量了,孩子卻在和本身玩捉迷藏,一點都不聽話。

這麼對峙了幾次,滕峻撐不住了,有力地倒回崔熙懷裡。

半個鐘頭後,宮口終究開全,徐青讓崔熙扶起滕峻,叫他接著用力。

固然已經洗過兩回澡,但滕峻身上的衣服再一次被汗水浸濕了,緊緊貼在狠惡起伏的肚子上,孩子的爬動看得特彆較著。

章景明和滕岩也跟了出來,固然不曉得能做甚麼,可在中間看著也是好的,隻聽聲音不見人,纔是最折磨的。

“滕峻,彆怕,我們的孩子就要出來了。”崔熙低下頭,吻了吻滕峻的額頭,在痛苦中煎熬了這麼久,他們終究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滕峻,冇事的,你再忍忍,很快就好了。”看著如許的滕峻,崔熙肉痛到無以複加,眼角不知何時也潮濕了。

“徐姐,現在如何辦?”助手問徐青,到了這個份上,想做野生擴多數來不及了,強行生吧,必定會有扯破傷的。

滕峻的題目不但是羊水未破,另有宮口未開,不然直接野生破水也是行的,用不著滕峻這麼辛苦,他們看著也難受。

頃刻間,滕峻本來慘白的神采變得通紅,他曉得這是破水了,但是這如同失禁般的景象,還是讓他感覺很難堪。

陣痛如同澎湃的波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可滕峻彷彿已經感受不到痛了,他雙手緊緊抱住大腿根部,向上直起家體,猛力向下擠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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