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本身未曾發覺罷了,她向來都將八荒眾生的安危放在心間,神魔兩族當年水火不容見麵分外眼紅,神族得她互助後勢如破竹將魔族打得潰不成軍時,也是她出麵製止了想要想魔族趕儘撲滅的天帝,當時的她麵帶慈憫,令人望而興歎。
她非要和他作對,偏不讓他將話講下去:“我不聽!”
這番話說得自暴自棄,長離眼角閃過一抹捉摸不透的神采,隨即他便欺身而上,雙手撐在她腿側,靠近了連鼻尖都與她相挨著,含混的氣味這幾近不存在的間隔間掙紮,他像是想將她勾引,沉沉開口:“如許也好,不如你跟了本座,八荒之大,你想去那裡本座便陪你去那裡。”
她傾身去,如玉的指尖就按在他的心口,隔著他玄衣上的重重斑紋,像是掐入皮肉去將他的心挖出來,那遍及著熱血的心臟,在他胸腔中新鮮地跳動著,她眯起了眼,聲色曼曼:“吃你麼,魔君?”
不但是他,連她也未曾了悟,不然為何會一向計算著疇昔不肯放下。她垂下了眼睫,光暈落在她的眼瞼上,溫和而溫馨,她說:“我不肯再當破軍,當初我那一死算是還了帝神的哺育之恩,八荒災劫與我再無乾係,便讓這八荒自生自滅去吧。”
定光畢竟是冇有刺中神態怡然的魔君,因兩隻纖長的手指堪堪將劍鋒夾住,劍尖離長離獨一一寸之距,他在她身後,對著朝良暴露了勝利者的笑容。
那恕字就烙在她掌心,她愣神看了好久,才長出了一口氣,緩緩道:“這無妨事,當初本是想讓你擺脫心結,哪知到最後你卻還是殺上了天界,可見你確然未將它參透。”
她揚眉對他,語氣安閒極了:“你會煮粥,會熬湯麼?”
那笑容看在朝良眼中諷刺至極,朝良滿腔的肝火在目光觸及她的容顏時又被生生壓抑住,他看清了她眼底的暗紅,以及眼角漸漸溢位的赤色,麵色烏青地問道:“你知不曉得你在做甚麼?”
九知悶笑一聲,毫不包涵隧道:“你的血如許臟,我不奇怪。”她雖是如許說著,麵對那慘白肌膚下的血液,骨子裡的欲/念卻蠢蠢欲動起來,她微微伸開了口,漸漸靠近了那明目張膽寫著引誘二字的脖頸。
長離皺了皺眉:“煮粥,熬湯?”
如何不成能了?長離便想不通,他瞎了眼都能瞧出來她喜好朝良,能夠喜好朝良,便不能喜好他嗎?這事兒也會分先來後到之說,朝良先碰到她,那是她尚是孤寂的一人,那他便成了她的光,今後的風景一概都未曾入她的眼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