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你的。”
朝良一步一殺,腳下是累累白骨,他踩著白骨前行,定光的劍身上閃現出嗜血的紅光來,他揚了揚下頜,手上的殛斃從未停止:“硬闖。”
說話間已有骷髏揮動著骨刀向二人砍來,朝良抬手一劍將其斬斷,麵上並未甚麼大的竄改,迷惑地嗯了一聲:“魔界入口向來隻要一個,這不是知識?”
士衡欲哭無淚:“你這不是坑我嗎?”越來越多的白骨壓上來,士衡固然對付自如,但卻也感覺這不是個事兒,他想起此前在忘北宮中的那一幕,在將那些骷髏砍成一截一截當中抽出空來,很擔憂地問朝良:“如許打下去也不是也事啊,有冇有甚麼體例將這陣給破了?”
定光本就有大小變幻之能,亦可伸長收縮,朝良持著定光,將本身與士衡之間的間隔測量定格,然後偏了偏頭:“就如許。”
朝良這才放動手,走開兩三步,士衡正要跟上去,卻被他製止:“就在那邊。”士衡哦了一聲,非常聽話地站在那邊不動,朝良比量了一下後又道:“跟著我走。”
士衡嘲笑:“這不是另有你麼?我覺得南淵那小子設下的陣法於你而言,的確是不敷掛齒。”
朝良瞥了他一眼:“不然,你想從業海浮圖陣中闖出來?”
姊姊她……不是冇有修為了嗎?那她如何去魔界?
朝良的嘴角抽了抽,持續往前走,陰暗的魔氣從裂縫中滿盈而出,生出詭異的觸手來,想要抓住二人,繼而拽入無儘的暗中當中。朝良揮劍一斬,定光本就是由破軍之血鑄成的神劍,煞氣極重,斬斷魔氣天然利落乾脆,且之前破軍鎮守琅玕樹,魔族對她向來畏敬,魔氣一遇定光便如臨大敵般往裂縫裡縮歸去,朝良眉一挑,厲聲喝道:“走!”
士衡不敢置信地跟了上去:“琅玕樹上麵果然是魔界的另一個入口?”
朝良收回了手,一朵琅玕花被風吹落,剛好落在他手心,玉色的花朵遠遠看著倒像是他後院的那一院梅花,士衡蹲下來敲了敲樹根:“當真要從這裡出來?”
白玉倒抽了一口氣,九知回身便要往外走,白玉蹭蹭蹭上去拉住了她,急道:“姊姊,你要去那裡?”
她倉猝追了上去,大聲喊道:“姊姊!”九知仿若未聞,不知從那邊吹來了一陣風,卷落的簌簌花瓣將白玉迷得麵前一花,再看清麵前氣象時,九知已不知去了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