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這小蛇也是來源的,跟帝君有些乾係。
蘭璃君俄然湊過來:“鏡主,你是不是又想秋水君了?”彆人凡是都尊稱她一聲“宮主”,唯有他這般奇特。
秋水君垂眸操琴,他還是那樣,雅正端貴,清心寡慾的模樣,隻要眉心一點道法赤忱痕彷彿被桃色襯著,顯得更濃了幾分。
蘭璃君晃了晃手中的酒壺,抬頭笑道:“這可奇了怪了,這千日不醉,你也喝過足有百多壇,現在問我好不好喝?”
蘭璃說好久未曾聽秋水君操琴了,便懇求他彈奏一曲,又攛掇阿鏡拿出本身隨身的玉簫,兩人琴簫合奏。
猝不及防地美色令阿鏡有些恍忽:“冇甚麼,酒……好喝麼?”
他赤足跳舞,腳腕上的銀鈴收回動聽聲響,腳底下一寸之遙就是恨海,不透明的恨海之水,彷彿是流淌的翡翠,波瀾湧動,想吻上他的腳,卻總不能夠。
《九重清閒曲》,是明玦帝君所做,啟事是明玦的妹子淨水灋和清尊敬燁之間那段驚天動地的師徒愛情。(詳見拙作《九重天,清閒調》)
阿鏡哼道:“你可謹慎些,情到盛時卻冇法宣泄,輕易成魔。”
阿鏡便道:“我勸你……還是多留意些,我在她身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絲。”
她乃至想要,光陰定格在那一刻,不要再前行,也不必後退。
蘭璃君斜睨著她,似笑非笑:“為她死我且不怕,何況成魔?”
“給我閉嘴!”阿鏡內心掠過一絲不祥。
南邊的離恨海上卻俄然波瀾動亂,忘情天竟然陷落。
阿鏡轉頭,卻見自岸上桃林當中,緩緩有一道人影走了出來,身著淡紫色的道袍,頭頂帶著青木之冠,玉簪的兩邊兒搭著同色的冠帶,隨風飄搖,雖還未看清那眉眼,這道身影,卻已將身後萬千盛放的桃花都襯的色彩全無。
好幾次情天的集會,主持的女仙吏都會選用這一首作為收場起舞曲子,乃至於阿鏡思疑這仙吏是不是暗戀明玦。
綿軟的酒入喉,阿鏡內心拱出一股火:“跟你瞭解這麼久,我也想不到,風騷不羈的蘭璃君,也有被人迷住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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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鏡避開桃花,卻抬頭暢快大笑,情不自禁地轉頭打量中間的秋水君。
阿鏡白了他一眼:“我想他乾甚麼?”
長袖當空,蘭璃唱道:“梧桐昨夜西風急,淡月朧明,好夢頻驚,那邊高樓雁一聲?”
他正拿著一壺酒在痛飲,完整不管酒水順著嘴角滴滴答答地流滴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