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前麵鋪墊的那些，如果是為了增加你真正認定的‘思疑’的可托度，實在大可不必。”淩夙誠單刀直入，“我會有獨立的判定。”
但即便如此，即便是他坐著俯視，而淩夙誠站著俯視，慣常的笑容中卻還是帶著一股威勢。
“好的，看來這類思慮體例很輕易碰鼻。冇乾係，我們換一個角度。”元歲清了清嗓子，憋出一種相對降落一些的嗓音，“從現在開端，假定我是劈麵的一員，那麼――此次的行動會給我帶來甚麼收益，又會帶來甚麼喪失呢？”
“你說得對。那麼起碼，這個據點是他們必須支出的‘喪失’。不管遲早，隻如果產生了這麼性子卑劣的事件，這裡必然能夠被前來調查的人找到。”
淩夙誠俄然感到有些莫名的忸捏。他搖了點頭，輕聲說：“該說感謝的或許應當是我。”
“這兩種技術不能完整混為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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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碼要足以壓服我。”緩緩吐出這八個字，淩夙誠拿起孤零零的第四枚棋子，細心打量了一番，靠著恍惚的印象，模糊想起這個有些風趣的馬頭彷彿代指“騎士”。
“是啊，看來光是表示是不敷的。”元歲微微揚開端，與他平視，有些戲謔地說到，“您冇有答覆我最首要的題目――不是您想的阿誰，而是究竟如何的任務，會絕對交到您的手上履行呢？”
“感謝您。這句感激絕對出自我的至心。”元歲將弄臟的手帕用心腸疊好，揣進兜裡，“我會洗好再還給您的。”
元歲看了一眼將近被畫滿的桌麵，有些難堪地起家，在不遠處的置物欄裡翻找了一會兒，俄然“咦”了一聲，隨即捧著一副國際象棋重新落座。
“第一種，仇敵的目標是我們六小我，來由是您所說的，我們的‘特彆性’。”元歲將第一枚棋子推到淩夙誠麵前，“第二種，仇敵的目標是我們六小我，但楊組是最首要的。第三種，仇敵的目標僅僅是楊組，三組其他兩小我對他們本來是冇有代價的，而我們組是因為會好事兒才被卷出去的。”
“去吧，我的兒子。這事兒可成心機呢。”說完，中年人煞有其事地在淩夙誠的肩膀上拍了拍。他的眼睛裡稠濁著的到底是調侃還是慈愛，淩夙誠始終看不清楚。
淩夙誠看著麵前重新排成一列的三個棋子，在內心捋了捋，點了點頭。
“我也換一個明白的說法吧。叨教，對您小我來講，因為客觀前提限定，冇法把那群人――包含一個能夠感知和摧毀精力的仇敵的那群人――直接滅口，會對您產生甚麼潛伏的隱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