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海恍然,抬高聲音道:“殿下執意不回城中,而是在此安營,就是要誘敵軍來攻?”
“你爹我現在是隊正了,臭小子說話重視點!”
“殿下,雄師為安在田野盤桓,為何不入平壤城中啊?”同張玉貞、韓將軍一樣,巴海此時也非常不解。
李朝官話為漢語,那些粗鄙之言平壤官員都聽得懂,而聽不懂漢話的李朝兵士也冇乾係,新軍另有曉得李朝俚語的人。
這些人嗓子都喊啞了,但精力量還算不錯,畢竟把一個大官祖宗八輩一個個數著罵了一遍,對方還不會還口的感受是很舒暢的。
半晌後,帳外,一陣馬蹄聲,阿依慕身影走進帳中,道:“將軍找我?”
胤祚點點頭,用馬鞭指了指四周的陣勢:“我們所處之地在平壤東南,四周都是農田郊野,陣勢平坦,唯獨幾個丘陵,也已經被我們占有,恰好用來修建炮兵陣地,而列兵線能夠丘陵腳下佈陣,獨一缺點就是我們人數太少,戰線比敵軍要短,幸虧馬隊數量多,能夠有效彌補這一點。”
“阿依慕,你怕鬼嗎?”
兩人說話間,一隊八旗馬隊回營換防,返來的八旗兵將頭盔取下,腦袋上滿是汗珠,竟然生起一股淡淡白氣。
此時天氣陰暗,月在當空,新軍駐紮在一片丘陵上,將士們輪班守夜,帳房中響起此起彼伏的呼嚕聲。
隊正臉上青筋暴跳,抄起手又是一通亂打:“臭小子!好不輕易乾了件有效的事,你他娘!你他孃的!聽的甚麼玩意!”
接下來幾日,平壤城下每天都在上演叫門的好戲,被派去叫門的新軍將士,天然不曉得這是兩方主將事前通同好的,還覺得本身是被友軍出售,故而罵的分外賣力。
一日傍晚,正在營中閒逛,正巧碰到了叫門返來的一隊將士。
“嗯!”胤祚點點頭,“同時派人去平壤城叫門,我已經派人知會了韓將軍,我軍不管如何叫門,韓將軍都不會將城門翻開的。”
巴海道:“殿下,我們一萬雄師,對方有五萬之眾,尚且會如此謹慎嗎?”
胤祚看著打鬨成一團的父子莞爾一笑,遠處教誨營的兵士過來,叫他們停止鼓譟,父子兩人的聲音戛但是止。
巴海沉聲道:“末將明白了,接下幾日會調劑將士們崗哨,示敵以弱。”
那半大小子道:“再就冇啥了,都是些城裡的事情之類……哦,對了,他們還講了幾個鬼故事來著,都是西門那邊的事,跟真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