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嗓子都喊啞了,但精力量還算不錯,畢竟把一個大官祖宗八輩一個個數著罵了一遍,對方還不會還口的感受是很舒暢的。
而韓將軍每天蒙受新軍無休無止的漫罵,每天卻還是老神在在,非論多少人來討情說理,就是兩個字“不開”。
“你爹我現在是隊正了,臭小子說話重視點!”
一日傍晚,正在營中閒逛,正巧碰到了叫門返來的一隊將士。
那半大小子道:“再就冇啥了,都是些城裡的事情之類……哦,對了,他們還講了幾個鬼故事來著,都是西門那邊的事,跟真事似的……”
“李柟恐怕也是為了防備殿下吧。”巴海答道。
“本來,依托城牆,能夠更加利於戍守,可惜城東已經被趙世錫火炮射程覆蓋了,並且平壤城牆又太高太窄,難以將火炮吊上城牆去,以是,隻能挑選郊野決鬥了。”胤祚道。
“錯!他們在拖!”胤祚微微一笑,“八旗軍身著棉甲,夏季是禦寒利器,夏季就成了累墜,現在纔不過初夏,很多將士身上就長了痱子,比及了仲夏,我軍恐怕會大量中暑,戰役力也為之減弱。李朝軍大多輕甲,夏季是個弊端,夏季反而成了上風!”
自從阿依慕執掌二營以來,她算是找到了比馴馬更好玩的事,整天待在二營,在二營隻知教官而不知營官成了遍及征象,穀行這個馬隊統領直接被阿依慕架空了。
胤祚和巴海打馬走在營中,李朝晚間比白日風涼很多,晚風拂麵分外清爽。
“隊正,你明天罵的太好了,特彆是把那姓韓的老孃的風騷佳話一件件說出,實在讓人好笑!”一個清兵拍馬道。
“殿下,雄師為安在田野盤桓,為何不入平壤城中啊?”同張玉貞、韓將軍一樣,巴海此時也非常不解。
“爹!明天罵的真他娘……咳咳,真過癮……”一個半大小子道,他是這群人裡獨一冇啞的。
“嗯!”胤祚點點頭,“同時派人去平壤城叫門,我已經派人知會了韓將軍,我軍不管如何叫門,韓將軍都不會將城門翻開的。”
一樣平靜的另有趙世錫和李柟,他二人對每天的罵門大戲不為所動,李柟在每日十裡的龜速行軍後,也與趙世錫合兵一處,但南軍大營還是駐紮原地,按兵不動。
巴海拱手道:“部屬明白。”
“這個趙世錫是個狠角色,從虎飛嶺一戰,便可看出,此人喜守,愛用堂堂正正之兵,偏在堂堂正正中又帶一兩分詭詐凶惡,極其難纏;而李柟更是沉得住氣,部下兵強馬壯,之前幾戰竟然從不脫手,讓人摸不清秘聞,也是高深莫測之輩。他們內心如何想的,我也隻能猜透三兩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