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徹夜本就要去與姚策商討楊國公的事,到了主帥營帳外卻被他的親衛攔下,不管如何都不讓她出來。
在她的再三逼問之下,此中一個親衛便奉告了她姚策要被朝廷調往西南對抗南詔之事。
崔禎無話可說,大抵是近段日子已經在潛認識中要將本身從這段夢境中抽分開吧,他總有些心神恍忽。
他們說話間,身邊一輛馬車倉促掠過,帶起一陣微涼的風。
西南邊疆戰事吃緊,南詔國俘虜大昭將領的事還是傳到了百姓耳中。
“我一旦分開,北邊的韃子便會趁虛而入直攻寧州?”他頓了頓,“以是,我去西南一事毫不成泄漏半點風聲,你聽懂了冇?”
“西南邊疆南詔進犯,我作為大昭將領天然責無旁貸,我是大昭的將士,不止是北地的將士。”
崔禎屏住呼吸。
李驚鴻在衙門口下了車,身邊衙差施禮都顧不上承諾,便疾步去了宋祁玉的職房中。
“...冇有。”他淡聲道。
崔禎仰躺在榻上毫無睡意,貳心中一會兒是楊國公,一會兒又閃過舒子濯最後的那句“逢時,朝中亂局,唯你能破。”,最後倒是方纔女子燈下的一雙眼睛。
李驚鴻的手一頓,隨即悄悄一笑,低聲道:“啊,吵到你了?”
聽聞此言,李驚鴻驟涼的血液才垂垂回暖,她也沉著了下來。
接著,就見女子俄然往床榻的放下傾下身子,崔禎的神采緊繃起來,“你這是...”。
李驚鴻循名譽去,隻見城門口的保衛從進收支出的百姓中揪出一名身材纖瘦的年青男人。
“你如何跟來了?”姚策看著麵前的女子,冷聲道。
自南邊而來的東風吹進荒涼的北地,西南邊疆戰亂並冇有給這邊的百姓們帶來涓滴影響。
“西南急報,想必你也聽聞了,本日喚你來...另有一樁要事。”宋祁玉最後的話中帶了一絲遊移。
李驚鴻聞言心神一凜,“你說甚麼,姚策棄了北地去了西南?”
但是此時在山林外的官道上,一人一騎正飛奔著追逐上來,馬蹄聲轟動了那隊輕馬隊中為首的那一名,他揮了揮手身後的人頓時拉住韁繩停了下來。
一陣倉猝的馬蹄聲踏過沉寂的山林,暗淡的月光下人影綽綽,是一隊輕馬隊。
李驚鴻直覺不妙,怕不是甚麼好動靜。
引發邊疆各縣百姓慌亂不說,還能夠讓韃子鑽了空子,他們但是蠢蠢欲動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