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邊疆戰事吃緊,南詔國俘虜大昭將領的事還是傳到了百姓耳中。
崔禎屏住呼吸。
夜色暗淡,前路難辨。
“姚策,你瘋了嗎,你如何能擱下北地不管跑去西南?”她的聲音短促的詰責道。
宋祁玉瞥了眼門外,低聲道:“你彆衝動,姚將軍分開寧州隻帶了兩千輕馬隊,姚家軍和寧州十萬雄師還駐守在邊疆。”
但是此時在山林外的官道上,一人一騎正飛奔著追逐上來,馬蹄聲轟動了那隊輕馬隊中為首的那一名,他揮了揮手身後的人頓時拉住韁繩停了下來。
李驚鴻的手一頓,隨即悄悄一笑,低聲道:“啊,吵到你了?”
李驚鴻直覺不妙,怕不是甚麼好動靜。
她徹夜本就要去與姚策商討楊國公的事,到了主帥營帳外卻被他的親衛攔下,不管如何都不讓她出來。
“西南邊疆南詔進犯,我作為大昭將領天然責無旁貸,我是大昭的將士,不止是北地的將士。”
早餐攤上兩個大老爺們侃大山,“西南總督是個不頂用的棒棰,瞧瞧我們寧州的姚將軍,鎮守北地十餘載讓韃子聽到他的大名就聞風喪膽,怎能會產生被人虜去的丟人事?”
“我一旦分開,北邊的韃子便會趁虛而入直攻寧州?”他頓了頓,“以是,我去西南一事毫不成泄漏半點風聲,你聽懂了冇?”
月移乖乖讓開,狼籍的馬蹄聲從她身側飛奔而過,掀起了她佩劍上的劍穗。
如果有人留意便會發覺到,縣城城樓上的保衛彷彿多了一些,城門口查驗文書的官兵也更加細心了些,城中四周巡捕的捕快也不會隨便躺在茶棚裡偷懶了。
聽聞此言,李驚鴻驟涼的血液才垂垂回暖,她也沉著了下來。
“西南急報,想必你也聽聞了,本日喚你來...另有一樁要事。”宋祁玉最後的話中帶了一絲遊移。
她的杏眸似嬌似嗔,被燭火晃得像一汪春水傾瀉到民氣上。
一陣倉猝的馬蹄聲踏過沉寂的山林,暗淡的月光下人影綽綽,是一隊輕馬隊。
她不是將士,她隻儘忠女帝一人,她不能瞭解他的行動。
她心覺古怪,硬闖以後才發明姚策不見了蹤跡。
半晌,她纔回身,蹙眉緊緊盯著遠去的那隊輕馬隊,口中呢喃:“值得嗎...”
李驚鴻聞言心神一凜,“你說甚麼,姚策棄了北地去了西南?”
“你...”
“朝廷暗中調離了寧州大營的姚總督前去西南援助,這件事是軍機奧妙,隻要寧州邊疆各縣縣官曉得,以備不測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