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目光落在劉媽媽的衣袖上，方纔劉媽媽抬手時，她看到了藏在衣袖裡的大金鐲子，又昂首去看劉媽媽耳垂上的金丁香、頭上的銀簪子：“我連件金飾都冇有。”
“給錢，快給錢！”黑妹大喊大呼，活脫就是個索債鬼。
“你究竟想如何？”劉媽媽咬牙切齒。
她那位冇有見過麵的繼母也真是為她操碎了心，甚麼都想到，甚麼都打算好了。
劉媽媽說完，拽著燕兒出去，燕兒給她帶信，說是救上來的是個傻子，有如許的傻子嗎？
劉媽媽一怔，這是甚麼意義？還想和她講前提嗎？
劉媽媽神采大變：“你敢！”
劉媽媽劈麵前這位大蜜斯非常對勁，雖說長相斑斕，但是冇有見地，又失憶了，燕兒說她不懂禮數，乃至直呼太祖名諱，加上手上有繭子，一看就是個粗生粗養的，和府裡那位冇法比。
正在這時，黑妹冷不丁跳了出來：“給錢，一千五百兩，你們何家不能說話不算數吧，快點拿來！”
“你纔是死丫頭，你們百口都是死丫頭！”
劉媽媽想說，你就不怕我把你扔進河裡，就說你淹死了？
燕兒歡暢地承諾著，便去清算東西，實在她們也冇有甚麼可清算的，這位大蜜斯除了身上那件被黃河水泡得看不出本來色彩的衣裳，就甚麼都冇有了。
她當天便要護送大蜜斯解纜回真定，武安侯夫人固然回都城了，可卻派了一名親信嬤嬤留在真定，每隔兩日便會打發人到府裡扣問，那是扣問嗎？那就是催促，這誰受得住？
燕兒說她當時傷得很重，又在河裡泡了好久，差點就死了，現在外傷固然好得差未幾了，可就這副半死不活的身子，還想和她講前提？不怕把她扔在這裡自生自滅嗎？
無法之下，劉媽媽隻好承諾回到真定就讓人把銀子送過來。
再說，這類草台班子裡長大的女人，在世人眼裡與花娘普通無二。
“好，我這就讓燕兒去買。”
“她的腦筋真的不好使，是真的，她連現在是哪一年也不曉得，另有她那雙手，手上有繭子的，一看就是做慣粗活的，您看她要這要那，依我看，她就是小人乍富，冇見過世麵。”
黑妹摸摸鼻子：“有啥擔負不起的，她的小命都是我救的，給錢，快給錢，一千五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