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甚麼呢?”渠奕將她臉從胸前扳開。
九萬收刀,符飄單腿跪下,從前麵托起他雙肩,對著月光近看,又在他腰間摸索一番,總算摸出他想要看到的憑信,一枚符節,上麵的字清楚可辨。
聞言,還迷含混糊賴睡氣性頗大的元靈均頓時精力高文,猛地從榻上爬起,“快,給我換衣。讓九萬帶他來後殿,我要立即要見到他。”她一麵讓鯤嬌出去換衣,一麵讓九萬帶人過來。
元靈均眯著眼打量來人,越看越感覺有幾分眼熟,“你是君父派來的?”她明顯不信,誰為了見她會在半夜半夜潛入寢宮,技藝好便罷了,如果不好都能夠被禁衛們戳成漏篩。
傷口措置好,符飄扶他坐正。
誰能把他弄死就好了,樊薑就此痛失一臂,便有了攻破她的缺口。 元靈均咬著衣衿暴虐地想,也隻是想想,她和樊薑還不到翻臉的時候,如果然殺了樊進,衝突激化,結果一不成清算。
“彆急彆急,不會有事。”渠奕幫她穿好內服和中衣,趁便綰起男人髻,行動快而輕。
那裡是甚麼貓,清楚是夜突入宮的賊人。九萬警悟地展開了眼。
元靈均乾脆坐在地上麵對他,“朕來問你,你是誰?前次來樂府的人也是你吧,我看清了你模樣,方纔還不肯定,但你張口說話,口音和樂府之人是一模一樣。”
元靈均哼哼,“嗯,冇想甚麼,床笫間回絕談國事。”說完伏在他身上持續咬衣衿,不幸兮兮地說道,“我就看看,甚麼都不會做的。”
天寶來傳的信,隔著珠簾,語緩慢。
“不必了,陛下,臣必須儘快分開。”他推拒道。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蜿蜒流下。
黑衣人後仰倒在地上,大口喘氣著,“見、見陛下,有人追殺我,此為……麵聖下策,憑信在身上,可驗符。”
走到殿堂咻然紵了步,現在殿前半躺著一人,半身侵血,模樣說不出的慘痛。符飄將他靠在懷裡,九萬立在中間一聲不吭。
強強聯手,擺佈夾攻,黑衣人垂垂抵擋不住,暴露馬腳來,符飄抓住機遇,直接用劍室敲在他沁了血的肩頭,九萬的刀也在同一時候架在他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