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荊王!”安契此時登上了內城闕樓,站在這裡不但能夠一覽表裡兩城,還能看到城外。他一眼就看到西城門外那麵飄在風雨中的三頭鳳旗。“速速稟告大將軍,荊王攻入襄城。”
懸門不能驀地落下,驀地落下石門會被砸碎,它隻能緩緩落下。這道緩緩落下的懸門剛好被數根粗大的梁柱頂起,到了半空再也落不下來。衝至西門外的楚軍騎士衝吊頸橋,湧入門洞,快速從懸門下通過。一奔出門洞,他們便跟著前麵的同袍呼喊起來:“殺——!”
“一群盜賊!”媯景聞言罵了一句,“彼等與秦人無異,當殺!”
一夜痛飲,世人半醉半醒時不竭高呼‘荊人也有本日’,乃至於此時熟睡的安契仍在嘟囔:“荊人也本日,荊人也有本日,哈哈……”
十裡已經是很近的間隔,汝程度原上,十裡已經能瞥見襄城城門闕樓上插著的秦軍軍旗。但是雨幕遮擋了統統,泥濘袒護了蹄音,楚軍奔馳到襄城五裡外與景勝的騎二師彙應時,細雨中襄城仍然一無所覺。
“封閉城門!”外城已經救不了,安契能做的事是守好內城。
‘咚咚咚咚咚……’楚軍從西麵奔到襄城三裡外時,端莊襄城往北麵汾陘塞運糧的士卒力夫看到突如其來的騎軍先是一愣,等看清殺來的是楚軍,頓時作鳥獸散。城北的異動、呼喊引發城上士卒的重視,轉眼看到西麵衝來的是數裡寬、钜甲錚亮的楚軍鐵騎,城頭的警鼓俄然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