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車裂之人，憑何向大王進言？”木易不屑道，“便非車裂，以我楚國之法，欲見大王，亦要重賞大功，你有何功有何賞？你有的，重罪罷了。”
“何謬？”熊荊公然怒了，他目光瞪向陳壁：“如你那般放火燒死鄉民便是不謬？”
“我隻言於大王，非言於你等。”陳壁的頭仰了起來，再道：“我陳壁不平。”
“你去報於大王，就說陳壁自刖雙足，有言進於大王。”刖刑以後，木易叮囑正令。
冇有雙足伏拜保持不了均衡，陳壁隻能被人攙扶。但他不想彆人攙扶，甩開縣吏後本身掙紮著起家。“小人之罪，罪無可恕。然，小人聞曾子曾言：鳥之將死，其鳴也哀；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既要赴死，小人有言進於大王。”
八個大鼎立於大廷之上，鼎下烈火熊熊，熾熱的火焰扭曲著空間，乃至十幾名流犯的身影曲盤曲折，有人大哭、有人大呼、更有人當場昏迷。四周的百姓靠得很近，一些鄉民跪著，另有一些人手持小刀陶盆，籌辦在這些惡人鑊烹之時食其羹、嚼其肉、拆其骨。
大王欲使國強，當使民弱；欲使國弱，當使民強。故民強而強之，兵愈弱；民強而弱之，兵欲強。
“言。”陳壁聲音不高，頭上汗滴如雨，熊荊不想看他的慘狀，目光隻落在不遠處的宗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