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平公主穿戴大紅色繡牡丹的齊胸襦裙,手挽紅色披帛,長髮梳成的飛仙髻上插著數支金釵並色采絢豔的珠花,顯得格外的雍容華貴。現在她端莊地坐在椅子上,笑盈盈地問:“阿姐有身了,這但是大喪事,就趁著今兒餘暇前來看看你。我瞅著阿姐的神采還算不錯,想來孕吐反應還不大?”
提起那天的事,楊宛心不由得瑟縮了一下,一雙靈氣的眸子充滿了驚駭,落水的那一刹時她真的覺得自已死定了。不管之前在故鄉被逼得有多慘,她都冇有這麼近間隔地打仗過滅亡。那股子堵塞的絕望她現在還能清楚地回想起來。
不想剛進公主府大門,就有沅秋來迎,將她們接進了花廳的配房中。
壽平公主文雅一笑:“是啊,因為婚期在年底,樣樣都得趕著來,以是侯府高低忙得不得了,怕是這一年出來應酬的時候都冇了。”
延王想納秦大女人為側妃的事,在都城中已經不算訊息了。康寧侯府在延王第一次表示出這個意向時,就委宛地回絕了。誰知延王就是不斷念,三番兩次地上門,最後都不是表示,而是明說了。康寧侯被纏得冇體例,隻能推說早就給大女兒訂下了婚事,還收了人家的聘禮,一女不嫁二夫,以是恕侯府實在不能承諾延王的要求等等。
沅秋彷彿冇發明楊氏的疑問,她笑道:“夫人不嫌我笨,我就陪夫人說說話吧,也好打發一下時候。”
婢女奉上茶水滴心,沅秋親身給楊氏奉茶,並笑道:“夫人莫見怪,公主本來是等著見您的。但是巧了,壽平公主俄然過來看望我們主子,她剛出去府中,您後腳就到了。因而公主便讓我先過來服侍夫人,號召不周之處,您多多諒解。”
“挺好的,母親操心了。”她道。
冇多久,統統都籌辦好了,楊氏見再無遺漏,就帶上楊宛心往公主府去了。
“姑姑。”楊宛心出去了,對著楊氏就是一福。
第二天,禦史馮紹倒是當庭參奏,就著阮銘山的那份摺子,彈劾鄂王身為長兄,不但冇有嚴加管束宣和長公主,反而縱妹為害,如此不忠不悌之人,不嚴懲不敷以服民氣。
見壽平公主拜彆,這時扣兒才上前叨教:“公主,楊夫人和楊女人已經來了,正在花廳,您還要見她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