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之前曾經產生過的事,王妃這是要乾甚麼?
耿子魚和張聞名對視一眼,模糊地鬆了口氣。
想到這裡,耿子魚甚麼都冇有說。
因而他低聲喝道:“偷偷摸摸的,有甚麼見不得人的。”
耿子魚又道:“殿下可曾想過,聖上此次特宣十七殿下與您同去,聽翰林院講書不比秋圍打獵,十七殿放學會了騎馬,自是能跟著在秋圍時玩上一玩。但他畢竟尚是蒙童,如果講的是其他書倒也罷了,恰好講的是韓非。十七殿下固然聰慧,又怎能聽懂翰林院講授為君之道?”
“殿下,皇後孃娘那邊......”
殿下也是心有不甘吧。
顏栩倒剪雙手立在那邊,看著牆上的一幅山川,默立很久,纔看到小順子還站在一旁,便問:“王妃找杜康做甚麼?”
“那三夫人的丫環又來過嗎?”他問道。
小順子嚇了一跳,自從王爺大婚今後,根基上都是宿在王妃屋裡,可明天王爺卻宿在桂花堂,傻子也曉得王爺和王妃是鬧彆扭了。
能讓君王以韓非之言而做衡量的皇子,一為儲,一為佞。
小順子一頭霧水,是啊,王妃找杜康會有甚麼事?議論女紅針織,杜康也不會啊;扣問十七爺的事,那要找浮蘇。
“三夫人?”
耿子魚和張聞明心中瞭然,既然內侍們也要走近疇昔,才氣看到靖文帝正在把玩著壽山桃花凍,坐鄙人首的皇子們更是看不到的。
他話音未落,便看到顏栩眼中的亮光斂去,目光微沉,竟有幾分苦楚之感,這和他那昳麗的容顏很不搭調。
耿子魚冷靜道:“一曰行小忠,則大忠之賊也。二曰顧小利,則大利之殘也。三曰行僻自用,無禮諸候,則亡身之至也。四曰不務聽治而好五音,則窮身之事也。五曰貪愎喜利,則滅國殺身之本也。六曰耽於歌女,不顧國政,則亡國之禍也。七曰離內遠遊而忽於諫士,則危身之道也。八曰過而不聽於忠臣,而獨行其意,則滅高名為人笑之始也。九曰內不量力,外恃諸候,則削國之患也。十曰國小無禮,不消諫臣,則絕世之勢也。”
他趕緊道:“奴婢這就去探聽......先給您傳膳吧?”
顏栩回到桂花堂,耿子魚和張聞明正在等著他。
“三夫人身邊的丫環這兩天就在垂花門那邊蹭歪,守門的冇給她好神采,可明天玨音雅居的喜兒女人過來叮嚀了,說如果三夫人來了就不要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