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一一一(未完待續。)
靖文帝把玩著睿親王所獻的石頭,聽著翰林講授十過,既可瞭解為他以為睿親王禍關十過當中,也可一樣瞭解為他正在用十過來衡量睿親王的操行。
這十過,雖是講的為人君為人臣最忌諱的不對,可誰又能不說這也一樣是衡量儲君人選的標準呢。
他趕緊道:“奴婢這就去探聽......先給您傳膳吧?”
小順子嚇了一跳,自從王爺大婚今後,根基上都是宿在王妃屋裡,可明天王爺卻宿在桂花堂,傻子也曉得王爺和王妃是鬧彆扭了。
因而他低聲喝道:“偷偷摸摸的,有甚麼見不得人的。”
桂花堂的幾間正房都是用屏風隔開的,屋子建得古怪,倒是經高人指導製作的,皇後孃娘聽繕營司的寺人說建瞭如許一間古怪的屋子,就讓欽天監的人來看過,得知這竟是與寶貝兒子最無益的,這才做罷。
“三夫人身邊的丫環這兩天就在垂花門那邊蹭歪,守門的冇給她好神采,可明天玨音雅居的喜兒女人過來叮嚀了,說如果三夫人來了就不要攔著。”
耿子魚和張聞名對視一眼,模糊地鬆了口氣。
小順子眼裡一貫不揉沙子,最見不得底下人在背後說他好話。
他拿起這方鎮紙,幽幽地說道:“當年我從福建返來時,帶回很多壽山石,我挑了一枚田黃凍、一枚桃花凍,另有這枚五彩芙蓉獻給了父皇。父皇讓人將田黃凍刻了一枚閒章,又將桃花凍和五彩芙蓉製成鎮紙。以後我再冇見過那枚桃花凍,這枚五彩芙蓉賜給了我。”
殿下也是心有不甘吧。
顏栩回到桂花堂,耿子魚和張聞明正在等著他。
見顏栩如古潭般通俗的眸子中閃過一絲敞亮,耿子魚信心大增,他淺笑道:“雖是聖意未明,但門生卻覺這對殿下而言,或許是柳暗花明之舉。”
顏栩倒剪雙手立在那邊,看著牆上的一幅山川,默立很久,纔看到小順子還站在一旁,便問:“王妃找杜康做甚麼?”
他想起之前曾經產生過的事,王妃這是要乾甚麼?
耿子魚想要再說幾句,忽又想起在侯府辦理碎務的冒世子,冒世子隻要三十幾歲吧,卻以侍親之名被困在都城,想要一展報負怕是不能了。
小順子一頭霧水,是啊,王妃找杜康會有甚麼事?議論女紅針織,杜康也不會啊;扣問十七爺的事,那要找浮蘇。
“可本日父皇卻半閉雙目,呈假寐狀,初時我等都覺得他是神情勞累,可當內侍取了薄毯想為父皇蓋上時,卻見父皇手中正在把玩一枚壽山桃花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