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孃又看了一眼常朝那被抓著的手,額頭上已經有了精密的汗珠,還不得不強打精力,屈膝承諾:“是,奴婢這就去。”
“肖統領?”常朝不自發迷惑地問。
哪曉得,蕭亦然那般靈敏,一下子就發覺到他們的存在了,並直接抓住了常朝的手。
她已經獲咎死了榮國侯府,再獲咎死了晉陽侯府,在這個群狼環伺的帝都,她們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一個未知數。
“肖統領是王爺活著時最賞識的暗衛,以是,被分派來近身庇護郡主。”奶孃從速幫手解釋。
本來,肖讚帶著六個暗衛,本來是守在院中假山上的,見蕭亦然來了,怕他對常朝倒黴,就想潛近一些,好隨時庇護常朝。
“是,主子。”碧蓮心領神會,立即改了口。說完就站到了蕭亦然身後。
裕王府劈麵的裕泰茶館的二樓,有一道倩影消逝在視窗,隨後,窗戶被“啪”的一聲,重重地關上了。
常朝看向碧蓮,看著她那為了乾活便利,還捲起著的袖口,忍不住有一刹時的恍忽。
她就說嘛,如何原主的父王給她留了暗衛,卻眼睜睜看著她在侯府束手束腳。本來是裕王府倒了,這些人不敢明目張膽地靠近啊。
奶孃神采不管如何粉飾,還是透出一絲絲的嚴峻來,她快步走出去,倉促行了個禮,立即抱怨起常朝來:“郡主,你跟侯爺都長大了,如何能像小時候那般,還手牽動手呢。”
“行了,彆磕了。”常朝都替她疼,忙出聲製止。
蕭亦然盯著她。被她澄徹無辜的眼神,另有那不自發透暴露來的難堪和害臊,弄得也有些不安閒起來。
一走進花廳,她立即回身看向奶孃,冷冷地問:“方纔到底是如何回事?”
他們投鼠忌器,天然不敢等閒現身了。
門口立即呈現了一個一身夜行衣,黑巾蒙麵的男人,直挺挺地立著,見常朝抬眼看過來,立即跪下,恭恭敬敬地施禮:“部屬肖讚,叩見郡主。”
常朝在內心哀嚎:我的大哥啊,奶孃說得對啊。你這麼緊抓著我的手不放,的確有些於理分歧啊。我固然合離了,可畢竟還是冇談過愛情的純粹小女人,你一個大男人,莫名其妙來抓著我的手,讓我很不安閒啊。
“說清楚,到底是如何回事?”常朝語氣已然不像剛纔那麼冷了,不過,還是冷冷地看著肖讚。
“朝朝,泡茶這類事,讓下人去做就行了。你是郡主,今後切不成自降身價。”蕭亦然語氣淡淡,不像是諄諄教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