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孃說著,又砰砰地磕開端來。
“另有那天脫手救郡主的二十多人,也都是肖統領的部下。之前侯府防備森嚴,他們冇法靠近,隻能在侯府外待命,是奴婢反應太慢,冇有及時收回信號,害得郡主差點兒死亡。還請郡主懲罰奴婢。”
他們投鼠忌器,天然不敢等閒現身了。
奶孃滿身一個顫抖,立即跪了下來:“郡主息怒。”
“大哥,我去給你泡茶。”被如許緊緊抓動手,實在是彆扭,常朝忍不住往外抽了抽手,說。
蕭亦然盯著她。被她澄徹無辜的眼神,另有那不自發透暴露來的難堪和害臊,弄得也有些不安閒起來。
她就說嘛,如何原主的父王給她留了暗衛,卻眼睜睜看著她在侯府束手束腳。本來是裕王府倒了,這些人不敢明目張膽地靠近啊。
肖讚磕了一個頭,進了花廳以後,立即扯下了麵巾,暴露一張三十多歲,剛毅結實的麵龐。不算多帥,也不算醜,放在人群中,一眼找不出來。
“奶孃,如何還不上茶?”常朝拋棄內心那種莫名其妙的小情感,轉頭問奶孃。
常朝回身往回走,手撫上方纔被蕭亦然抓著的處所,眉頭也越皺越深。
奶孃神采不管如何粉飾,還是透出一絲絲的嚴峻來,她快步走出去,倉促行了個禮,立即抱怨起常朝來:“郡主,你跟侯爺都長大了,如何能像小時候那般,還手牽動手呢。”
“說清楚,到底是如何回事?”常朝語氣已然不像剛纔那麼冷了,不過,還是冷冷地看著肖讚。
碧蓮腳步極輕,速率又快,幾近是眨眼之間,就呈現在了他們麵前。
肖讚再次恭恭敬敬地跪下,磕了一個頭,誠誠心懇地認錯:“部屬瀆職。帶累郡主受委曲了,還請郡主懲罰。”
常朝看著他的背影,眉頭緊緊地擰了起來。
蕭亦然說得對,她的下人,都太會自作主張了。
“碧蓮。”常朝揚聲叫道,然後才轉頭對蕭亦然解釋,“她幫我在清算書房呢。”
一向到出了大門口,蕭亦然這才放開常朝的手,接過隨身保護遞過來的馬韁繩,翻身上馬,飛奔而去。
“不必了,我俄然想起來,衙門另有些事。朝朝,你送我出去吧。”蕭亦然抓著常朝的手,不容分辯,抬腳就往外走。
蕭亦然冷冷地看了奶孃一眼,轉頭對常朝說:“朝朝,一個下人,都敢跟你這麼說話了嗎?”
“是,主子。”碧蓮心領神會,立即改了口。說完就站到了蕭亦然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