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蓮,叫上青蓮,本日就跟我歸去。”蕭亦然不等她施禮,就已經開了口。
常朝回身往回走,手撫上方纔被蕭亦然抓著的處所,眉頭也越皺越深。
常朝看著他的背影,眉頭緊緊地擰了起來。
這段時候,這兩個丫頭一次次地救她、幫她,讓她都忍不住生出了一絲不捨之情。
常朝就如許被蕭亦然牽動手,進了花廳當中。
奶孃神采不管如何粉飾,還是透出一絲絲的嚴峻來,她快步走出去,倉促行了個禮,立即抱怨起常朝來:“郡主,你跟侯爺都長大了,如何能像小時候那般,還手牽動手呢。”
奶孃滿身一個顫抖,立即跪了下來:“郡主息怒。”
本來,肖讚帶著六個暗衛,本來是守在院中假山上的,見蕭亦然來了,怕他對常朝倒黴,就想潛近一些,好隨時庇護常朝。
“另有那天脫手救郡主的二十多人,也都是肖統領的部下。之前侯府防備森嚴,他們冇法靠近,隻能在侯府外待命,是奴婢反應太慢,冇有及時收回信號,害得郡主差點兒死亡。還請郡主懲罰奴婢。”
“碧蓮。”常朝揚聲叫道,然後才轉頭對蕭亦然解釋,“她幫我在清算書房呢。”
他們投鼠忌器,天然不敢等閒現身了。
常朝隻得跟著他往外走。
請你喝茶,你總不至於還抓著我的手喝吧?
肖讚磕了一個頭,進了花廳以後,立即扯下了麵巾,暴露一張三十多歲,剛毅結實的麵龐。不算多帥,也不算醜,放在人群中,一眼找不出來。
“不必了,我俄然想起來,衙門另有些事。朝朝,你送我出去吧。”蕭亦然抓著常朝的手,不容分辯,抬腳就往外走。
蕭亦然說得對,她的下人,都太會自作主張了。
奶孃又看了一眼常朝那被抓著的手,額頭上已經有了精密的汗珠,還不得不強打精力,屈膝承諾:“是,奴婢這就去。”
可惜了,她隻敢在內心哀嚎一下,麵上還是儘力假裝很平平的模樣,一臉無辜地看著蕭亦然,微微嘟起嘴抱怨:“大哥,你又不是不曉得我的性子,疏懶慣了。懶得去學禦下。”
一向到出了大門口,蕭亦然這才放開常朝的手,接過隨身保護遞過來的馬韁繩,翻身上馬,飛奔而去。
“奶孃,如何還不上茶?”常朝拋棄內心那種莫名其妙的小情感,轉頭問奶孃。
“你就是肖統領?出去回話。”常朝見肖讚自報家門,卻還是冇有拿上麵巾,典範的暗衛打扮,就招了招手,讓他進花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