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觀昆吾山崛起之路,安定雲州八郡,重立廟門;江南對戰摩天嶺,申明鵲起;蜀州大戰,揚威西域;京兆府、洛都一戰,正麵對抗鳳儀閣;玉皇頂上,更是直麵天下群豪,神威天佑……
現在武林王謝名家乾枯,早有人發起重訂“三十六天絕榜”和“武林十大門派”的排名,這“昆吾派”恰是新一屆十大門派的發起工具之一。
封清岩雖為世人中的二師兄,但性子一貫蕭灑渙散,對這等官麵上的交道極其惡感,以是這一次統統檯麵上的應酬,都交給了六師弟賀清竹打理。
柳夢言哈哈一笑,道:“正奉師命驅逐高朋,可巧碰到恒言兄一展書法,本日一見,恒言兄武功又見精進,想不到這首《塞下曲》竟然被兄台練至如此入迷入化的地步,已得嚴門長功法此中五味,鄙人真是敬佩之至。”
“昆吾派放肆的很啊,恒言兄,經驗他們……”
“不儘然吧。”賀清竹還未說完,就被柳夢言打斷道:“就在剛纔,幾位對恒言兄的書法便大有批評,彷彿很有察看……”
葉清玄頓時瞪大了雙眼。“你還真是看熱烈不怕事大啊!?”
賀清竹上前頓首一禮,淡淡道:“見過馮先生,我等乃是昆吾山的羽士,應院長之請,特來儒林學院相會。”
我們但是兩千年的真正王謝,你們這些發作戶算老幾?
此言一出,四周頓時一片不屑冷哼之聲傳來。
哼,哼哼……
“昆吾派的高人?嗬嗬……”馮恒言自失一笑,故作儒雅風采、卻一副高高在上的調子說道:“聽聞貴派是新晉門派中劍法最為超群的,不知恒言可有幸運,向幾位學習請教一番?”
賀清竹等人麵麵相覷,向來未曾想到,對方一句話竟然就把他們的意義上綱上線到此等境地,頓時引發全部儒門學子的個人反彈,現場氛圍立時為之嚴峻。
那馮恒言公然在乎,眼皮一跳,詰問道:“哦?幾位道友,不知鄙人的書法可入得法眼?”
葉清玄心中有氣,卻見到一旁的孫克儉麵帶笑意,毫無上前製止牴觸的設法,不由得湊過來低聲道:“我說孫老哥,這都快打起來了,你如何也不勸勸,好歹都是你的徒子徒孫……”
賀清竹還將來得及解釋,柳夢言答道:“我聽幾位昆吾派的道友所言,這書法是書法,武學是武學,勉強雜糅在一起,未免不倫不類,有畫蛇添足之嫌……幾位道長,晚生所言可有錯謬?”
柳夢言帶頭喝采,以他風采極佳的形象,在世人中鶴立雞群普通,那謄寫之人天然看得清楚,趕緊上前笑道:“夢言兄,昔日請都請不來,本日怎有閒情高雅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