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她端倪含情,拿起帝王冕服,眯起那雙秋波粼粼的眼,賞識般撫摩著,似笑非笑,“當年陛下費經心機不就為了這一日?好不輕易得償所願,又何必矯情,做一副孝子模樣?恁的是招人笑話。”
“阮嬌嬌!”趙煥咬牙,受不瞭如許的熱誠。
天剛見亮,宮中禮樂起,寂靜而莊嚴。
不,他連狗都不如。狗從不咬仆人。
這些天,阮嬌嬌是想近前服侍的,被趙煥以身子不便為由給趕了出來。這男女間的事,男人不肯,就算阮嬌嬌有白馬扶舟撐腰,也何如不得男人。
阮嬌嬌直視著他,“吉時快到了。殿下彆誤了時候。”說著,她另一隻手緩緩向下,漫不經心腸解開趙煥的腰帶,“我如果你,就乖乖地聽話,少吃些苦頭。做天子有甚麼不好呢?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呢。”
“大喜的日子,殿下這是生的哪門子氣呀。韓淳,你怎的又觸怒了殿下。”
她笑著掃一眼趙煥,回身出去。
“誰給他的膽量!這個逆賊――是要反天了嗎?”
趙煥皺起眉頭,俄然用力扼住她的手,將人拉到近前,沉聲道:“昨夜東廠緝拿的那些人,都如何樣了?”
即便他做出那等豬狗不如的事,皇兄仍然好吃好喝地養著他,冇起涓滴殺意……不是親兄長,何至如此?
趙煥怒聲,“阮嬌嬌,你個賤人。你不得好死……”
是他愧對父母,愧對兄長,愧對長姊,愧對大晏子民。想他趙煥享用了二十多年的富祿繁華,卻像一隻不曉得戴德的狗,在故意人的教唆下,反咬了父母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