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錦城王，太子殿下，都能夠。隻現在――”
一旦兩國開戰，那他們家就有能夠變成通敵逆臣。
甲一嗯聲，“帶我去見誠國公。”
“後事？”元蠡神采略略一變。
“國公爺，甲老闆來了。”
“但長公主是目前我們獨一能找到的人。”甲一說罷，見他不解，又微微眯起眼，凝睇著他道：“國公爺可有傳聞過，當年先帝爺靖難時，南軍守將蘭子安將太祖天子的畫像掛於城頭，生生逼得先帝爺退兵繞道的典故嗎？”
比擬於那兩家，誠國公的景況實在是最糟糕的。
元蠡負著雙手，正在書房裡走來走去，聽到通傳，立馬暴露憂色。
“會飛？”小廝瞪大眼，滿臉崇拜，“甲老闆，這邊請，老爺在書房裡等您。”
甲一掃他一眼，看他是個誠懇孩子，歎了口氣。
不消猜，現在的榮王府、誠國公府、魏國公府、英國公府必定充滿了東廠的探子，他那裡敢公開從大門出去？
甲一皺了皺眉，看他一眼，撩袍坐下。
甲一沉聲道：“隻要長公主出麵，能不能說話不打緊。長公主不能說的，我們來講，長公主不能做的，我們來做。隻要長公主點個頭……哪怕她隻是眨一個眼，也便利你我行事。”
甲一內心苦笑，這國公爺當真是安穩日子太久了，把腦袋都過胡塗了。
“這不是廢話嗎？長公主如果能來，早就來了。”
暗夜裡，角門悄悄啟開一條縫，一個小廝探頭出去張望半晌，迷惑地唸叨一句，複又合上門。
“快請！”
“我會飛。”
誠國公府，剛一入夜，四周便沉寂無聲。
甲一略略皺眉，“朝中之事，要講法度。可法，又不過乎情。隻如果人，就有情分可言。皇城變天，京畿大營不會冇有耳聞，將校們雖是令行製止，實在也在張望局勢。說到底，你我之輩有虎符也不必然能調得動兵馬，但有的人，不要虎符，也可讓兵馬望風而行……”
元蠡點頭，“聽父親講過。”
甲一是偷偷潛入誠國公府的。
甲一昂首，“京師城被白馬扶舟緊緊把控……”
聞言，不由唉聲感喟。
這層乾係非常奧妙，北狄和大晏交好，那叫聯婚，親上加親。
“這……”
“白馬扶舟把持軍政，大內禁軍、五城兵馬司皆為其所掌控，百官多有歸順。但城外京畿大營另有二十餘萬將士，是陛下禦駕親征之前留京戍守的精銳，完整有才氣竄改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