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兩國開戰,那他們家就有能夠變成通敵逆臣。
甲一嗯聲,“帶我去見誠國公。”
比擬於那兩家,誠國公的景況實在是最糟糕的。
“彆出聲!”來人低降落喝,“本身人。”
可剋日來,為白馬扶舟要擁立趙煥為帝的事情,誠國公當真是愁得差點就白了頭。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朝廷安寧時,他不去操心,可眼下大晏大難臨頭,他再也不能縮開端來假裝承平了。
八月秋風肅殺,庭前黃葉殘落。
元蠡咬牙,“大不了我這把老骨頭就和他們拚了。”
“快請!”
“但長公主是目前我們獨一能找到的人。”甲一說罷,見他不解,又微微眯起眼,凝睇著他道:“國公爺可有傳聞過,當年先帝爺靖難時,南軍守將蘭子安將太祖天子的畫像掛於城頭,生生逼得先帝爺退兵繞道的典故嗎?”
“長公主。”甲一聲音還冇有落下,元蠡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甲一內心苦笑,這國公爺當真是安穩日子太久了,把腦袋都過胡塗了。
“冇有虎符,冇有聖旨,誰也調不動兵啊。”
甲一昂首,“京師城被白馬扶舟緊緊把控……”
“後事?”元蠡神采略略一變。
甲一沉聲道:“隻要長公主出麵,能不能說話不打緊。長公主不能說的,我們來講,長公主不能做的,我們來做。隻要長公主點個頭……哪怕她隻是眨一個眼,也便利你我行事。”
大家都有妻兒長幼,多少朝臣不敢站出來直抒胸臆還不是因為有所顧慮。一家長幼都在京中,活在東廠的淫威之下,他們不為本身,還能不為家人著想嗎?以是,事發後,甲一就早早想體例,讓魏國公和英國公將家眷都送走了。
“冇有人來啊……”
甲一略略皺眉,“朝中之事,要講法度。可法,又不過乎情。隻如果人,就有情分可言。皇城變天,京畿大營不會冇有耳聞,將校們雖是令行製止,實在也在張望局勢。說到底,你我之輩有虎符也不必然能調得動兵馬,但有的人,不要虎符,也可讓兵馬望風而行……”
元蠡點頭,“聽父親講過。”
方纔甲一一皺眉,元蠡就已經反應過來了。
小廝長長鬆了一口氣,笑道:“老爺讓我到門口來接您。但是你……白叟家為何從天上掉下來?”
“不急不急,坐下說。差點忘了,來,我們坐下來。”元蠡語速很快,說完又轉頭叫小廝,“上茶。”
不消猜,現在的榮王府、誠國公府、魏國公府、英國公府必定充滿了東廠的探子,他那裡敢公開從大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