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錯。母親當真不想嚐嚐？”
對於陳嵐而言，無異於傷口上灑鹽，疼痛之極。
那人翻身下得馬來，大聲道：“我有要事稟報大汗。速速通傳。”
冇有動他特地備上的夏季鮮果，此時，天然也不想碰那碗茶湯清澈的綠茶。
俄然就那麼笑了起來。
是以，他勵精圖治，清除異己，得聞寶音長公主和北狄哲布親王要祭陵，特地托人傳信，想要前來共祭，趁便藉著祭奠盛典看看本身的母親。
陳嵐目光一涼，帶了幾分警告之意。
現在的陰山已然大亮，太陽火球般掛在天涯，將連日大雨浸濕的草地曬得熱氣蒸騰。
她沉吟半晌，低下眼皮，將話題繞開。
外間的酷熱冇有分散出去，帳內氣溫陰涼，桌幾上放著冰鎮過的楊梅，非常新奇的色彩。
“駕！”
他公然打這個主張。
兵士轉頭看了看阿誰焦心的斥侯，暴露無能為力的神采。
斥侯看這步地，無法地後退兩步，低低歎了口氣。
“你祖父有冇有教過你？心胸大道，方能馬到功成。卸磨殺驢，必定會遭反噬！”
不肯見他更不肯認他的人，清楚就是他的親孃。
“嚐嚐。兒子沏的茶，香不香？”
“等著。”
兀良汗王帳。
陳嵐看著他掌心的青瓷，再看看烏日蘇溫潤如玉的模樣，喉頭掙紮般爬動幾下，啞聲開口。
“這茶、這楊梅，都是兒子特地托人從南晏帶來，非常費了些力量。原覺得能貢獻母親，討得母親的好，未曾想……”
停頓一下，
陳嵐淡淡說了兩個字，“兀良汗、南晏、北狄……你要的太多。”
陳嵐已坐了好久。
他抬眉又看一眼那碟被慢怠的新奇楊梅，唇角微微揚起。
錚！帳門的保衛猛地拔出腰刀，生生擋在麵前。
烏日蘇半眯著眼，嘴角的笑容擴大了幾分。
他說得極輕，聲音卻令民氣裡泛涼。
……
陰山。
在烏日蘇眼裡，陳嵐是個嬌弱暖和的婦人，幼時便居深宮，不韻世事，厥後又癡傻了那麼多久，定是冇有甚麼本身的主張。是以，貢康城裡寶音那番推拒的話，他最後是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