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一腳，生生踢在徐晉原的小腿上，微微一笑，溫聲勸說。
這腦袋黑油油的，毛色亮光，像一隻伸直的軟體小植物，乖順又誠懇。
他古怪地看了時雍一眼，在趙胤耳邊低語了幾句，輕咳一聲，當衆宣佈。
“誰敢動我！”徐晉原臉白如紙，眼看脫罪有望，沙啞著聲音做最後的抵擋，“本府是朝廷命官，奉旨督辦順天府政務，趙胤你這奸人，我要麵呈陛下，治你的罪——”
趙胤冇有神采，嗓音安靜而冷酷。
“冇。”丁四瞪著驚駭的雙眼，點頭，再點頭，“冇，我冇有解藥。”
“是是，是小的從那倚紅樓媽媽手裡買來的，說是她們用來對於不聽話的女人的。”
“小的該死。小的該死，小的迫於府尹大人淫威，不得不給宋阿拾下藥，也是被逼的啊……小的家有長幼，端賴小的薪俸做嚼頭。府尹大人的號令，小的無可何如啊，請多數督為小的做主……”
滿地鮮血，他慘叫著，舌頭都捋不直。
“留活口。”趙胤轉了身，拿絹子擦動手指，“肮臟玩意兒，閹了。”
“下官隻是為了張家滅門案一事，拿了阿拾下獄查問，又因她砍殺我守卒十數人，這才一氣之下動了大刑，從無那等淫.汙之心，更不會做出這等豬狗不如的事。”
“趙胤，你專斷專行，剛愎自用，隨便緝拿朝廷命官，挾私怨行抨擊……本府需求到禦前參你……鬆開，鬆開我，我要去見皇上！趙胤，你會遭報應的。”
丁四目瞪口呆地看動手提繡春刀的錦衣衛走向本身，拿一塊破布便堵了嘴，身下一涼，褲子被生生扒了去。
“一介女子，在你府獄砍殺十數人。徐大人，你當本座是三歲小兒？”
也不明白趙胤為甚麼要幫阿拾。
“多數督。”
趙胤冷著臉走向丁四，“解藥。”
“來人啦！”趙胤半闔眼睛，減輕了語氣。
錦衣衛要辦徐晉原，在羅織他的罪行呢。
丁四身子都涼了。
“不得好死，你們會不得好死的，趙胤！我要去參你，參你……”
徐晉原害怕錦衣衛到了無以複加的境地。
一旦他招出懷寧，怕是家人也要受扳連。
錦衣衛手起刀落，潔淨利索地發落了他。
“我乃朝廷命官，多數督未得旨具奏，怎可憑一賤役之言，就拿我下獄問罪？”
但他曉得，趙胤若要辦他，有冇有丁四指責，他認不認罪都不是最緊急的，不但他救不了本身，便是懷寧公主來了，恐怕也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