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綿文這番話聽上去是感喟,可實際上倒是堵住杜林茱的嘴,如果想替齊楓免罪,那就免開尊口了。杜林茱何曾不明白吳綿文的意義,心中多少有些不滿的,吳綿文明知齊楓冇有殺沈仲實的能夠,還對峙鎖在牢中,與草菅性命有何異?吳綿文用話堵住了杜林茱的嘴,接下來杜林茱也不好提齊楓的事,隨便談了點閒散事情,便起家告彆而去。對這位中原大儒,吳綿文儘顯尊敬,親身送出府去。回到後堂,還冇有坐穩,師爺蔡九湘便倉促而來,“東翁,張大蜜斯來訪。”
一幕軒窗鎖秋雨,凝睇天涯,憐我獨愛菊。環球繁華隨風去,滿園琴瑟煙花女。
齊楓到底有冇有殺人,吳綿文心知肚明,不過杜林茱也太天真了,幾句話就想讓開封府放人麼?放下茶杯,吳綿文搖點頭,略有些慨歎道,“齊慕白才學驚人,本府也是憐他才學,隻是泰津兄,你也曉得沈仲實此案影響有多大,再加上人證物證全都指向齊慕白,本府就是想迴護他,也是不成能啊。”
吳綿文從速拱手回了一禮,態度可比麵對杜林茱的時候恭敬多了,“實在不知張蜜斯要來,本府怠慢,還望包涵。”
明顯臉上掛著笑容,可吳綿文卻感受不到一點暖和,他氣得轉頭瞪了蔡九湘一眼,當真是多嘴,七日之約,已經是張大蜜斯給開封府一個台階下了,她如果強行帶走人,誰能攔得住?張大蜜斯但是說一不二的人,她說齊慕白會具名,那就必然會簽。已經感遭到張紫涵有點不耐了,吳綿文從速輕拍桌麵,展露笑容,故作大氣道,“既有大蜜斯做保,本府另有何擔憂,蔡師爺,你這就去牢裡,讓人把旗木白放了。”
聽張紫涵如此誇獎,吳綿文心中一喜,隻是麵上還是搖搖手,笑道,“張蜜斯謬讚了,本府既然添位開封府知府,自當為民做主,為陛下儘忠。至於其他,倒不甚體貼。”
總傳聞張家蜜斯雖是一介女流,但很有老國公之風,本日一見,果然不假。年紀悄悄,待人待物不驕不躁,儘顯大氣。吳綿文也是宦海老油條了,可在張子涵麵前,卻一點也不敢端架子,總感覺這個年青女子能看破民氣普通。
“聽人說是明天一早返來的,之前還到牢中與齊慕白說了會兒話”蔡九湘隻是一句話,吳綿文腦海中已經思考了起來。看來張大蜜斯來開封府並不是拜訪啊,今個一早剛回祥符,就去大牢裡看望齊慕白,那張大蜜斯與齊慕白的乾係就不能不讓人多想了。如果張大蜜斯開口討要齊慕白,該如何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