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呢?”
“無量神君,是錦帕胡塗。樹妖殘惡,蒹葭女人本領凡胎。是錦帕未曾庇護好她,錦帕百死莫辭,我…”話未曾說完,卻被蘇慕截了話頭:“無量,休得打動。此事與錦帕無關。”
無量不知何時站了在小狸身側,俯身探了探鼻息,冷哼一聲:“好暴虐的手腕。元靈全碎,如果冇了蘇慕送的那點真氣支撐,怕是現在已成了亡魂。”
蘇慕唸了個訣,運了真力護住小狸靈魄。怕是用了真力,額頭排泄纖細的汗。錦帕在一旁看的心焦,咬住了唇不敢收回一絲聲響。過了半晌,蘇慕收了真氣,緩緩歎口氣。朝錦帕搖一點頭。
無量嘲笑一聲:“是,你蘇慕運籌帷幄。彆人的事自是與你無關,你還是掃好你那門前雪,蒹葭之事,也不必你操心,告彆。”說罷獨自出門而去,頭也未曾回。
無量攥緊了拳頭,聲音如同墜入寒冰,一字一句冷泠詰責:“走之前我與你說了甚麼?蒹葭現在是凡身,需得你多照顧。你照顧到那裡去了?”
無量拂袖甩開桌上茶杯,瓷杯落地摔得粉碎,“與她無關?蘇慕。你護著她也得有個限度!”
錦帕搖了頭:“蘇慕,如果有一天,我也給你帶來冇頂之災,你會不會恨我?”
蘇慕聲音竟也帶了惱意:“無量神君,煩請你動些腦筋。這屋裡既無打鬥陳跡,窗也未開。再則,你可曾感知到半分樹妖妖氣?蒹葭女人去了那裡,還未可知。”
錦帕睜大了眼睛眼淚簌簌:“小狸如何樣了?”
蘇慕凝眉更深:“她何故獲咎了那等惡妖?平常她這般修為,怎地傷重至斯?”錦帕抽抽泣噎一個勁點頭:“我也不知,隻知那惡妖也是從九重天逃下來的。傳聞在西渡山紮了根,怕是盯上了小狸萬年修為。”
錦帕回了身握住他袖口怯怯問道:“仙君,你說錦帕有無進步?”蘇慕皺眉更深:“教你庇護本身,也不是這般冒死。”
而後很久,蘇慕道:“今後莫再說你拖累我這類話,吾不愛聽。錦帕若真有歉疚,不若承諾與吾共伴畢生。”
蘇慕執了她手道:“莫怕。現下已然安然,先去看看那小妖傷勢如何。”
錦帕抹了抹眼睛:“仙君,夜裡寒涼。我們還是先把小狸帶回玉苑。”
錦帕扭頭瞧見蘇慕黑暗中一麵表麵,不甚清楚。恍忽中他似是笑了笑,忽的欺身而來,那吻來的纏綿又膠葛不休,錦帕微微的有些喘不過氣,卻不由自主想去巴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