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敬淳假裝得再好,臉上神采現在也土崩崩潰:“還請先生談閒事罷,凡事都有例外,不曉得可否有通融的餘地?”
白書看著她走出去,笑著轉頭:“將軍如有甚麼話這會兒能夠直說。雖說阿姐與我之間並無甚麼坦白,將軍想要說的事想必不是甚麼小事,她一個女子無需曉得太多。”
白書擺擺手道:“無妨,我與他不過上做了樁買賣,他要的我已經歸還,就此已無乾係。若今後有甚麼事,也當備好銀兩再來,自有人替他安排。將軍分歧,白書一為將軍操行,二來也是為了我家阿姐罷了。阿姐有冒昧之處還請將軍莫要見怪。”
疏影咬唇輕咳一聲,嬌俏的臉上儘是不附和,便是不悅,也暴露讓民氣動的風情來。路敬淳抬眼看她,清澈的眼眸裡冇有半點顛簸,文雅地與白書說些客氣話。
白書道了聲“有勞”,在出去時似是不經意般提起他並非成心拿阿姐的豪情來要脅將軍就範,不過是想阿姐中意的人與他來講也是特彆的,請路敬淳不要起火纔是。
白書從路敬淳的話入耳出了彆的味道,笑著看向阿姐:“我與路將軍有些話要說,待會兒再同阿姐話家常。”
疏影頓時明白老伯要說的是甚麼事,趕快道:“老伯心中事疏影亦曉得,現在貳心中不暢快,老伯還是莫要給他承擔,那事雖急,這般長的時候都忍下來了,何必又急於這一時?待他解了心上煩憂老伯再與他說罷。”
白書唇角上揚,清爽聲音中帶著些許慵懶:“將軍當知我東籬閣向來不與朝廷打交道,接下宇文辰之要求也不過是看在他私事的份上。說來,宇文蘭青倒是與將軍乾係不淺,方纔我故意想邀她來貴府,她倒是拒了。她若曉得將軍這般算計宇文家,這多年的情義也怕是要走到頭了罷。”
“東籬閣向來不做虧蝕買賣,將軍如果故意備足了銀子纔是。你想要的東西不是冇有,隻是有些客人再我們這裡交了銀錢,東籬閣得保著。東籬閣這麼多年在江湖行走,如果失了信譽還如何在這世上待得下去?”
隻是誰能想到疏影會因為遲了這麼一會兒而不得不與路敬淳分離,她冇有敗給任何人,隻是敗給了路敬淳對宇文蘭青的不捨與躊躇。
老伯苦衷重重:“瞞不過,既然瞞不過,總得讓他曉得纔是……莫不要被宇文家的丫頭害了纔是。”
路敬淳實在難堪,他和天子的手裡冇有任何能打動白書的東西,一時候竟是連話都接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