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有的!”一名侍女倉猝從抽屜裡取出一幅畫。

沈妙言嘲笑了聲,“我們最後一次見麵,是你去東流院同我道彆。當時你讓四哥走開,四哥不肯。因而你當著我倆的麵,說了些……你的內心話。我則奉告你,讓你替我看一看洛陽牡丹,是也不是?”

她對畫中景有些印象,這不恰是她當初在雲香樓,與君千弑大打脫手的一幕嗎?

“我甚麼我!”沈妙言順手拉開一把圈椅坐下,毫無形象地翹起二郎腿,冷冷掃了眼香迎,“好徒兒,你這日子倒是過得蕭灑!”

雅座中烏煙瘴氣,幾寶貴公子打扮的男人靠坐在大椅上,此中另有兩人正拿著菸袋抽菸。

“是啊,”另一名侍女忍不住嚼舌根,“香迎蜜斯妒忌心強,因為被王爺另眼相待,因而操縱王爺的權勢,把香香館本來的花魁落知姐姐,打發到劣等的窯子裡去……冇過幾天,奴婢就傳聞,落知姐姐被折磨致死,扔去了亂葬崗……”

兩個侍婢皆唏噓不已。

君千弑頓時眉開眼笑,“妙言小表妹,還真是你呀!你如何跑到洛陽來了?!”

沈妙言看疇昔,畫中人身著緋色衣裙,俏立在一柄重尺上,眉眼靈動,青絲飛揚。

她看了會兒,就有丫環過來請,說是帶她去天字號雅座。

沈妙言腹誹,把那畫子順手一扔。

君千弑翻身把她壓在椅子上,正要去扒香迎的衣裳,肩頭俄然被人點了點。

他回過甚,沈妙言衝著他的臉,揚手就是一巴掌!

香迎盯著沈妙言的臉,冷哼一聲,不屑地甩了甩繡帕,“甚麼玩意兒,也妄圖從本女人手中篡奪厲王爺的恩寵!我們走著瞧!”

窗外的天氣,完整黑下來。

她身上有一股不怒而威的高貴,此中一名侍女忐忑解釋,“王爺自打回洛陽城,就親手做了幾幅畫,畫上都是同一個女子,刊印後漫衍出去,大肆網羅與畫上女子長得像的女人。這香迎蜜斯原是我們香香館的女人,因為和畫上女子長得有幾分相像,以是被厲王爺另眼相待,一時候在館中風頭無兩。”

雕花木門俄然“吱呀”一聲被推開,一名穿戴大紅裙衫、麵貌素淨的女子跨進門檻,一眼瞧見站在窗邊的沈妙言。

很快,她掩去眼底的妒忌,嬌笑道:“王爺,您如何曉得她就是樂陽郡主啊?樂陽郡主身份貴重,天然該留在鎬都城。聽聞廢太子帶領兵馬正在趕往凜州的路上,這個女人緊跟著就俄然冒出來,還真是偶合……莫非,是廢太子派來的間諜?聽聞江湖上有一種秘術,稱為易容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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