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腦袋重重撞到石桌邊沿，收回一聲巨響，隨即跌坐在地，雙眼圓睜著，血液順著她的額頭蜿蜒到鼻翼，黏黏稠稠地淌落到衣衿上，便再冇了動靜。
……
那四名宮女麵麵相覷，不曉得該不該上前救人。
楚雲間看疇昔，隻瞧見一個嬤嬤正在用力扇沈妙言耳光，他的皇後與婕妤，則坐在中間笑。
——
而此時的大湖邊沿，楚雲間攜顧欽原等人，正漫步而來。
她們這些主子，向來被主子們踩在腳底，動輒吵架。
她攥著衣襬，視野又掃過站在中間的四名宮女，楚雲間對她的態度已經竄改，這四名宮女，不曉得是否還會庇護她？
沈榕也跟著笑：“妙言，見到皇後孃娘與本婕妤，為何不可大禮？”
她穿太長廊，那四名大宮女如影隨形，恐怕她跑了似的。
秦嬤嬤當即挽袖，樂顛顛地走到沈妙言跟前，毫不躊躇地朝著她的臉打了下去。
沈榕眼底都是冷意，現在她已健忘疇昔沈妙言是如何幫她的，她已健忘她的孩子實在是沈月如害死的，她將滿腔的憤懣都推到沈妙言身上，是以那張斑斕年青的臉上，猙獰的恨意擋也擋不住。
沈妙言被打得小臉方向一旁，她雙眸赤紅，緊咬住唇瓣，死死不肯出聲。
秦嬤嬤扇得很用力，不過才兩巴掌，沈妙言的臉頰已經通紅通紅。
那些茶水順著她的下巴滑落，打濕了她的衣衿，讓她看起來狼狽不堪。
明顯疼痛至此，她那雙猩紅的眼卻緊盯著沈月如和沈榕，像是要將這兩個女人的邊幅深深烙印進心底，要她們百倍了償她們犯下的罪過。
秦嬤嬤嘲笑道：“沈三蜜斯，見到皇後孃娘，該叩首問安，口呼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此時湖麵上的風非常溫暖怡人，沈月如品著香茶，秋水剪眸含笑凝睇沈妙言，“這還真是巧了，本宮不過出來逛逛園子，就碰到妙言。”
沈妙言更氣，回身趴到雕欄上，瞭望遠處湖麵，心中非常焦心。
沈妙言仰著臉，小臉上儘是氣憤，惡狠狠瞪著沈月如，緊咬住嘴唇，不肯開口說半個字。
四人低著頭，還是不聲不響。
說罷，揚手就是一巴掌。
另一名嬤嬤不敢再抓沈妙言，趕緊鬆開手。
“停止！”
她們帶了很多宮女嬤嬤，兩名小宮女小跑著上前，將石凳擦拭潔淨，墊上繡帕，兩人才落座。
李公公早上發了話，隻叫她們看好這女人，彆叫她死了就行，並未說能不能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