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父皇徹夜歇在某一名妃嬪宮裡或者在寢宮召幸某一名妃嬪,本身就是豁出命也見不到他。
半夜天的時候,宇文恒一行人趕到了都城南城門外。
永泰帝聽聞宇文恒病了公然暴露了焦心之色,接過劉順手裡的衣裳隨便一披,套上鞋子走出了內殿。
出示了意味皇子身份的信物後,守城門的兵士把他們放進了都城。
宇文恒已經被宮人們安設在了軟榻上,因為受了寒又馳驅了幾個時候,他的神采慘白中透著不普通的潮紅,一看就曉得病得不輕。
他的嗓音實在是過分刺耳,永泰帝這個做父親的人聽得心疼不已,擺擺手道:“就讓他們說!”
永泰帝涓滴不為所動,還是冷著聲音道:“朕讓你出去曆練,你就曆練出這個?嗬嗬……有本領風騷就要有本領善後,你這個算甚麼?說出去把朕幾十年的老臉都丟儘了!”
一麵說著一麵已經把永泰帝的衣裳取來籌辦替他披上。
宇文恒道:“兒臣並未透露身份,但當時人太多,不免會……”
“陛下,您醒一醒。”他伸手搖了搖龍床上的永泰帝。
他攏了攏身上的外裳,語氣寂然道:“恒兒,你自小聰明勤奮,即使有些小弊端朕也一向睜隻眼閉隻眼。可你應當曉得甚麼事兒該做甚麼事兒不該做。
永泰帝按住他的身子,溫聲道:“病了就不要逞強,好好兒躺著。”
不說陛下會活力,八成會讓人打板子。可說了陛下必定會肝火中燒,他們還能不能留下一條命都難說。
宇文恒鬆開手,全部軟倒在地上:“父皇,兒臣知錯了……”
值夜的小寺人見二殿下像是隻剩下了半條命那裡敢怠慢,急倉促跑進了禦前大總管劉順的屋裡。
宇文恒沙啞著嗓子道:“兒臣謝父皇教誨。”
永泰帝輕嗤一聲,老二總算還長了點腦筋,證據不敷的環境下不敢胡亂攀咬。
永泰帝又探了探宇文恒的額頭,溫聲道:“恒兒,先君臣後父子,父皇起首是大周的天子,以後纔是你的父親,不要怪父皇。”
劉順心領神會地和宮人們一起把宇文恒扶回榻上躺好。
宮門早已下鑰,皇宮保衛又是一番細心查問,這才把宇文恒和陪侍人等放進了皇宮。
公然是否極泰來,不利透頂了才氣見到曙光。
宇文恒在宮裡有人脈,很快便探聽到徹夜天子陛下並未召妃嬪侍寢,他有氣有力地歪在了一名侍從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