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這才放下了心。
管事躊躇了一下,才說:“如果再降下代價,這就更冇多少利潤了……”
甄好也不由朝他看了疇昔,神采嚴峻。
“金家是用心壓價,他壓了這麼久,就是想要搶走甄家的主顧。”裴慎道:“為了這個目標,金家必定也做好了悠長的籌辦,現在的確已經有很多主顧被拉走了。如果我們一向拖著,金家遲早也會接受不住,主動進步代價,可到時候,甄家的主顧也就都被搶走了。”
“鋪子庫房裡該當還堆積了很多貨,是疇前賣過的舊花腔。”裴慎說:“把那些貨拿出來,隻要買夠了多少銀子,就白送給人家。”
裴慎點頭:“我也是如許想。”
“或許是金家,可甄家家大業大,定然也不止金家一個惦記取。如果我,我就先忍著,等甄家亂了,到時候再坐收漁翁之利也不遲。”裴慎道:“反倒是阿誰神醫,柳姨娘是後宅女子,那裡能熟諳如許的神醫,定是她背後那人先容的。”
“從幾月之前,鋪子裡的買賣就不好了。”甄好撥了撥算盤:“比來幾月,賬上收益比之疇前一下子縮水了三分,照理來講,這幾月是買賣最好的時候,那裡會少?”
第二日,甄好一夙起來給甄父剪了藥,她將滾燙的藥給甄父端去時,柳姨娘也纔剛過來。
裡頭是甄老爺。
甄父公然被哄住,表情大好,不再提這件事情。
裴慎渾身一僵。
他們甄家做的是實在買賣,都是好料子,換做疇前這些料子熱點時,一匹布就要費很多銀子。
綢緞鋪子做的是風行買賣,甚麼紋樣正熱,鋪子裡就賣甚麼,這風行來得快去得也快,這會兒賣得好的,或許過些月數就無人問津。鋪子庫房裡堆了很多如許的貨,如果拿出來賣,不必然有人喜好,最後多是賤價措置了。
他一去,倒是給兩人留下一堆爛攤子,那些是豺狼豺狼,隻等著他一去了,就要撲上來在甄家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甄父微微想了想,又朝裴慎看去:“照你看,金家這模樣,有冇有甚麼應對的體例?”
“哎?!”管事傻了,趕緊道:“姑爺有所不知,金家將利潤壓得極低,可到底另有些賺頭,我們……我們白送了,那但是連本錢都收不返來,不就反而如了金家的願了?”
“這好端端的,你們離那麼遠做甚麼?”甄父猜疑地問:“旁人瞧著,還覺得你們不是伉儷,是甚麼敵手。如何,又鬧彆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