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枳端著杯盞淺呷,想著該找個甚麼來由敷衍疇昔?
蕭長陵憤然擋在丁舒真跟前,“阿枳,你如何能夠……”
夜裡。
溫枳不敢置信的昂首望著蕭長陵,連成句的話都說不出來,“這水……你、你……”
蕭長陵這下慌了,吃痛的從地上爬起來,也顧不得身後抽泣的丁舒真,“阿枳莫要這麼說,你我是伉儷,我天然是與你兩相歡,纔會與你結婚,何來的不在乎?我內心唯有你,也隻在乎你。”
“溫枳!”蕭長陵疼得爬不起來,隻感覺脊背火辣辣的,彷彿胳膊腿都斷了,腦袋裡嗡嗡的,真真是疼到了頂點。
“來人啊!”四月當即喊了一聲,“送客人回配房。”
這是……
四月二話不說,抬腿就是一腳踹去。
丁舒真被人送出去的時候,滿臉的不敢置信。
溫枳剛要開口說點甚麼,俄然一口氣上不來,好似有甚麼東西躥上了小腹,緊接著便覺莫名炎熱,奇特的感受,快速伸展至四肢百骸。
“二郎?”緩過神來,丁舒真哭聲輕顫,“我好疼……”
溫枳眉心微蹙。
外頭,夜色濃厚。
“我若不是在乎夫君,就不會如此悲傷絕望。”溫枳抽搭了兩下,撚著帕子擦著眼角,“既然夫君不在乎我,又何必相看兩相厭呢?倒不如,早點給彆人騰位置,也免得遲誤了夫君的幸運。”
她絕對不會與他……
“啊……”丁舒真是毫無防備,頓時被一巴掌打懵了,回過神來,當即哭出聲來,“你、你竟打我,我再不濟,你也得尊我一聲大嫂,的確是毫無教養,目無長輩!”
但是明著來確切不可,蕭家畢竟是將,軍府,到時候納妾無數,死活不肯放過她,她一介商賈之女,底子不成能拿到和離書。
叔嫂兩個頓時咕嚕嚕的,抱團滾下了台階,頓時疼得齜牙咧嘴,哀嚎不休。
溫枳內心很清楚,蕭長陵是為了甚麼?
院牆外,有人站了站,又悄無聲氣的分開。
“阿枳?”蕭長陵目不轉睛的望著她,“結婚至今,你我一向瑣事纏身,本日……”
“四月!”溫枳厲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