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霞心知齊自貞出府做甚麼,不免有些遲疑,“夫人,眼下您身子不便,還是留在府裡,無妨讓我替您走這一趟。”

良沁雖夙來聽聞賀連愷是江北軍中的大才,天文地理,機器化工,無一不精,是個可貴的文武全才,可卻從不曉得,他對西藥竟也這般精通,“夫人,並非我不信中醫,少爺太小,中藥口苦,隻怕少爺難以喝下,再有,對這類感染疾病,中藥的藥效常常過分遲緩,反倒是西藥能夠藥到病除。”

聽齊自貞如許說,秋霞不敢再說甚麼,隻扶著齊自貞的胳膊,與她一道分開了南院。

“奎寧?”謝承東默唸著這兩個字,“洋鬼子的東西?”

秋霞心底一寒,隻垂下眸光,不吭聲了。

謝承東聞言,向著賀連愷看去,賀連愷上前兩步,與謝承東道;“司令,少爺太小,部屬恐怕他喝不下中藥,既然西醫善治此病,無妨請西醫進府一試。”

“是,司令。”

良沁在一旁守著,目睹著孩子退了燒,心中的大石頭纔算是落了下來,賀連愷所說不假,那奎寧對瘧疾的確是有奇效,顛末西醫的救治,安兒這兩天已是漸漸好轉,再不似當日病發時那般嚇人。

“憑她一個弱女子,如何能傷得了司令?”齊自貞聲音清冷,“再說,她若想複仇,多的是體例,她雖傷不了司令,但若能傷害司令心尖上的人,豈不是比直接傷害司令要更好?”

“夫人,部屬剛纔已經命人去了主樓,將少爺的病情奉告了司令,等司令待會趕來,您和司令商討一下,看到底是用中藥,還是西藥。”賀連愷心知,即便安兒是良沁的兒子,可這件事良沁也是冇法做主,還是要讓謝承東與傅良瀾拿主張,感慨之餘,賀連愷心中歎了口氣,隻餘一股欣然。

汽車一起奔馳,終是在一座教堂前停了下來。

“不消,”齊自貞看了眼本身的小腹,道;“這孩子現在才四個多月,不礙事。”

“傷害我算甚麼,”齊自貞淡淡笑了,“就算她殺了我,對司令來講也是不疼不癢,她還冇那麼蠢。”

“夫人可要謹慎,您這一胎但是金貴著。”

“夫人,等候會兒見到她,我們可必然要謹慎些。”

“你先睡一覺,安兒那邊,我去守。”謝承東聲音暖和,讓良沁在床上重新躺下。

“瘧疾?”良沁大震,“安兒這些日子一向待在後院,和我在一起,如何會染上瘧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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