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一早從後院傳來的動靜,說是司令挑選了西醫,來給三少爺治病。”秋霞進了屋,與齊自貞開口。

“是啊夫人,後院那邊光是護士就有七八個呢。”

晚間。

秋霞心底一寒,隻垂下眸光,不吭聲了。

良沁在一旁守著,目睹著孩子退了燒,心中的大石頭纔算是落了下來,賀連愷所說不假,那奎寧對瘧疾的確是有奇效,顛末西醫的救治,安兒這兩天已是漸漸好轉,再不似當日病發時那般嚇人。

目睹著孩子刻苦,良沁的心揪成了一團,她從乳孃手中抱過孩子,探上兒子的額頭,還是燒的滾燙。

“夫人可要謹慎,您這一胎但是金貴著。”

“不消,”齊自貞看了眼本身的小腹,道;“這孩子現在才四個多月,不礙事。”

“是,司令。”

“夫人,小少爺舌苔薄白,麵赤嘔吐,是邪鬱少陽之症狀,怕是……染上了瘧疾。”

“你怕了?”齊自貞看了她一眼。

“多謝賀長官。”良沁心中掛念著兒子,並冇有多待,便是倉促回到了後院,安兒的景象仍不見好,隻讓乳孃抱著,倒也不哭,小臉燒的通紅,耷拉著眼皮,冇有一點兒精力。

“奎寧?”謝承東默唸著這兩個字,“洋鬼子的東西?”

“夫人,部屬剛纔已經命人去了主樓,將少爺的病情奉告了司令,等司令待會趕來,您和司令商討一下,看到底是用中藥,還是西藥。”賀連愷心知,即便安兒是良沁的兒子,可這件事良沁也是冇法做主,還是要讓謝承東與傅良瀾拿主張,感慨之餘,賀連愷心中歎了口氣,隻餘一股欣然。

“大夫,安兒如何樣?”

“夫人,等候會兒見到她,我們可必然要謹慎些。”

秋霞心知齊自貞出府做甚麼,不免有些遲疑,“夫人,眼下您身子不便,還是留在府裡,無妨讓我替您走這一趟。”

良沁雖夙來聽聞賀連愷是江北軍中的大才,天文地理,機器化工,無一不精,是個可貴的文武全才,可卻從不曉得,他對西藥竟也這般精通,“夫人,並非我不信中醫,少爺太小,中藥口苦,隻怕少爺難以喝下,再有,對這類感染疾病,中藥的藥效常常過分遲緩,反倒是西藥能夠藥到病除。”

秋霞嚥了口口水,“畢竟,司令害了她一家,我怕她會傷害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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