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她一個弱女子,如何能傷得了司令?”齊自貞聲音清冷,“再說,她若想複仇,多的是體例,她雖傷不了司令,但若能傷害司令心尖上的人,豈不是比直接傷害司令要更好?”
秋霞心知齊自貞出府做甚麼,不免有些遲疑,“夫人,眼下您身子不便,還是留在府裡,無妨讓我替您走這一趟。”
秋霞嚥了口口水,“畢竟,司令害了她一家,我怕她會傷害夫人。”
“你怕了?”齊自貞看了她一眼。
聽齊自貞如許說,秋霞不敢再說甚麼,隻扶著齊自貞的胳膊,與她一道分開了南院。
謝承東剛進屋,就見良沁守在孩子的床前,看著孩子落淚,他大步上前,撫上了兒子的額頭,頓覺一陣滾燙,他不忍見良沁如此,隻是安撫了兩句,便衝著仆人道;“大夫去哪了?”
他並冇有思慮多久,便是判定的采納了賀連愷的建議,對著侍從叮嚀;“去請西醫。”
良沁在一旁守著,目睹著孩子退了燒,心中的大石頭纔算是落了下來,賀連愷所說不假,那奎寧對瘧疾的確是有奇效,顛末西醫的救治,安兒這兩天已是漸漸好轉,再不似當日病發時那般嚇人。
齊自貞站起了身子,秋霞見著,趕緊上前攙扶,卻被齊自貞推開了胳膊,“冇那麼嬌氣。”
秋霞有些不安的看著齊自貞的側顏,謹慎翼翼的開口;“夫人,畢竟司令纔是她的仇家,您若將她帶回了府裡,她如果傷害了司令,這……豈不是得不償失?”
謝承東自安兒抱病後,從昨日起便在後院守著,傅良瀾送完來賓,也是趕了疇昔,齊自貞也冇有讓人轟動後院,而是獨自喚了汽車,分開了官邸。
見大夫鬆開了孩子的細腕,良沁趕快問道。
賀連愷辦事利索,未過量久,便是請來了大夫,倉促趕到了後院。
“是,司令。”
兩今後。
謝承東看著兒子不時打著寒噤,內心也是心疼,他打了這麼多年的仗,曉得瘧疾的短長,之前他率軍攻打滇南時,南邊瘴氣重,兵士中也多有“打擺子(瘧疾的俗稱)”者,時冷時熱,苦不堪言,隨行的軍醫多用古方救治,療效甚微。
“奎寧?”良沁默唸著這兩個詞,問賀連愷;“這是西藥?”
謝承東聞言,向著賀連愷看去,賀連愷上前兩步,與謝承東道;“司令,少爺太小,部屬恐怕他喝不下中藥,既然西醫善治此病,無妨請西醫進府一試。”
目睹著孩子刻苦,良沁的心揪成了一團,她從乳孃手中抱過孩子,探上兒子的額頭,還是燒的滾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