爐火收回啪、啪的燃燒聲,祺硯細心地梳理著楊毓烏黑的雲鬢,如有所思道:“若不是郎主為國捐軀,女郎再過三個月就要嫁給盧家二郎了,這下恐怕是要遲誤些光陰了。”
楊毓低著頭,站在掛滿了吵嘴麻布的奠堂,麵龐沉寂,向每個前來記念亡父的士人兵將福身行禮。身側的楊秀緊抿雙唇,秀雅的麵龐中透著悲憾。
楊秀靈巧的點頭,退出房門。
楊毓眼波流轉,一雙刺眼的美眸微微一眯,唇角不易發覺的,勾起一抹滑頭的淺笑,福身施禮,聲音如碎玉般委宛清澈,直聽得民氣神一震:“多謝伯父,阿毓雖為女子卻也曉得現在的時勢動亂,實在是不敢給伯父增加費事。”帶著一絲綿長的尾音,柔情綽態,儀靜體閒,直把合座的客人看呆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