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膳房的路上,蘇氏這內心倒是七上八下的。自那柔安郡主往庵堂去替太妃娘娘祈福以後,她這內心的石頭算是終究落了下來。芙姐兒現在已經往漢中去了,離京前和她說的那番話,就是這會兒回想起來,她都有些心驚。她雖說心疼姝兒,可那會兒確切是挑選了讓芙姐兒把那件事坦白下來。說實話,多少心中是有些歉意的。
更讓她憤恚的是,這傅薑氏竟然暗中收了鄭國公家那位側妃的禮,這到底甚麼意義,是冇把她這定國公府放在眼中嗎?
想到這些,她悄悄感喟一聲,就籌辦分開戲園子,隻這纔剛起家,就見一道熟諳的身影。這不是自個兒那寶貝外孫女,又是誰?
鶴安堂
當初她問過姝兒願不肯意留在自個兒身邊,若姝兒能早點點頭,她阿誰時候態度果斷一些,姝兒何必有麵前這些煩惱。可惜,還是遲了一步。
高寧大長公主點心看她一眼,點點頭,抓著許姝的手,就往鶴安堂走去。
和寶貝外孫女說了會兒府邸比來的事情以後,高寧大長公主殿下終究忍不住開口問道:“姝兒,傅家人入京已經有些日子了,你內心是如何想的?”
她自幼便出身高貴,高傲的很,就她府邸這幾個兒媳婦,孫媳婦, 她從未仗著本身的身份,用心蹉跎她們,給她們立端方。如此一人,天然也鮮少去理睬那些張家長李家短。可恰好,出了這麼一個傅薑氏。
一句話逗得高寧大長公主噗嗤笑了出聲:“你這孩子,怎的都要快出嫁了,還如此孩子氣。”
許姝一把撲倒在她懷裡,“外祖母,您這說的甚麼話。姝兒現在實在很好啊,姝兒方纔隻是在說最壞的環境罷了,不謹慎把外祖母給嚇著了吧。實在,姝兒和王爺之間並非一絲情素都冇的,王爺隔三差五總會送些好玩的給姝兒,還親身畫了王府正院的圖紙,內裡有葡萄糖,另有紅薔薇,王爺待姝兒,實在是很用心的。”
看著姝兒如此懂事,高寧大長公主悄悄感喟一聲:“隻是苦了你了。雖王爺在外祖母麵前立下誓詞,說這平生他的子嗣皆由你所出。可男人的話,又有多少可托度。何況,現在府邸除了那位側妃,另有瀟湘閣那邊的美人。再加上那傅薑氏看上去就是個不循分的,這若從中作梗,算計些甚麼,這啞巴虧,豈不是就……”
原隻是一句隨便的話,聽的高寧大長公主倒是有傷感起來。
許是體貼則亂吧, 雖說她也知那傅薑氏翻不了甚麼大浪, 可看看她這幾日那蹦躂的模樣,如何能不惹高寧大長公主殿下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