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an>劉五爺帶著四個門徒,上了半人多高的木台,先對著樓上監斬的官員抱拳施禮,隨後對父老鄉親們施了一躬。他也是故意要矯飾些個手腕,讓門徒們當著世人的麵,取出照顧的幾個大皮郛,翻開清算起來。內裡不過是砍腰的鬼頭刀、斬首的剁魂斧、剝皮的搬利刃、掏心的剜腸劍,另有各種帶鉤、帶刺、麻花擰轉兒的刑刀法刃,都是平常百姓叫不進項目標東西,琳琅滿目,足足有不下百餘件之多,在日光下一陣陣泛著寒光。</span>

<span>世人初度聽聞,也不知他說的是真是假,有些短淺之人隻顧獎飾,想不到這位牌頭年紀悄悄,就有如此見地經曆;有些人則以為張小辮兒之言純屬無稽之談,牲口肉多體粗,豈能和犯人相提並論?再者刑部劊子手的本領再大,又如何能夠在老鼠身上割幾千刀?這碎剮淩遲的極刑又不是剁肉餡,要割滿一千三百刀,必須每一刀割下一塊皮肉,並且在剮至最後一刀之前,犯人是毫不能斷氣的,不然劊子手與犯人同罪,差了多少刀都要下落在本身身上。</span>

<span>張小辮兒並不睬會他這番事理,俗話說得好“衙門口朝南開,有理無錢莫出去”,又道是“車船店腳衙,無罪也該殺”,在衙門口裡聽差的“三班四快”,向來都是拆剝人家的祖師。捕</span><span>快牌頭恰是那“三班四快”中的一快,這等差事固然有些油水可撈,身後倒是冇有臉孔去見自家列祖列宗的,哪有甚麼興頭當真去做?但眼下城外兵器四起,想逃也難以逃遠,隻好充做捕盜的牌頭,臨時混他幾日再做事理。</span>

<span>孫大麻子卻另有一番見地,還覺得馬大人識得豪傑,成心汲引重用他們,就勸張小辮兒道:“俺常自考慮著,我們兄弟本是多麼樣人?打生下來便是粗茶淡飯地過日,即便手邊有了金銀也不知如何利用,發財後反倒感覺滿身都不安閒。況那槐園筷子城裡藏的銀子實在太多,你我突然得瞭如此大的繁華,隻恐天理不容,到最後公然生出事來,轟動了官府,惹來一場官司上身。不過到頭來固然繁華成空,卻幸而因禍得福,受馬大人的賞識做了牌頭,我們必當經心極力效犬馬之勞,不成再生非分之想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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