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哥忙打斷他,“無憂不見了。”
此人,恰是她去詔獄看望父親時,碰到過的阿誰錦衣衛獄卒。
錦哥心中一緊,藏在袖中的拳頭緊緊握起,回身跑出院去。
卻不想,正和要進院子的老管家撞在一處。
錦哥心中一沉,又扭頭看看窗戶上太太和鄭氏的身影,一咬牙,衝本身的奶孃低喝道:“去,把無憂的奶孃找來。”
一見那兩人,錦哥的眼不由就眯了起來。這兩人她都熟諳,一個是阿誰叫周轍的皇室宗親;另一個,則是詔獄的阿誰錦衣衛獄卒。
見她眼神渙散,神采猙獰,錦哥不由嚇著了,忙搖著鄭氏連聲叫道:“娘,你如何了?你不要嚇我!”
太太合了閤眼,有力地握了握錦哥的手。
老管家一愣。
玉哥張嘴想要辯駁,可看看錦哥的神采,躊躇了一下,隻得點點頭,帶著她的丫環向正院跑去。錦哥也忙命她的丫環跟疇昔幫手。她本也想著跟疇昔的,卻俄然想到一向冇看到無憂,就扭頭問道:“無憂呢?”
她這一焦急,聲音忍不住就大了,內裡的鄭氏和太太聽到,忙揚聲問道:“如何回事?如何了?”
見羽林衛和錦衣衛對上,錦哥的眼眸不由一亮。兩方的牴觸,讓她看到了一線但願,或許父親的事能從中找到甚麼變數。
裡屋,太太已經醒了,卻衰弱得一時冇法開口,隻能喘氣著望著錦哥。
“既然曉得他才三歲,你們就更應當看顧好他。”周轍冷冷道。
鄭氏抬眼看看太太,又看看錦哥,不由抱住太太“哇”地一聲大哭起來。
錦哥驀地轉頭,那目光的鋒利竟刺得鄭氏一時不敢開口。直到錦哥跟著太太進了裡屋,她這才舉起帕子捂住臉,放聲嚎哭起來:“我這是作了甚麼孽喲,竟生出如許的孽障!”
她進屋時,卻還是慢了一步,已有人向太太和鄭氏稟報了無憂不見的動靜。太太一下子就昏了疇昔,鄭氏又驚又嚇,隻顧著拉著昏倒的太太放聲大哭,那些丫環婆子也都驚叫著慌亂馳驅,滿屋子竟冇一小我想著上前去扶倒在地上的太太。
錦哥搖點頭,啞聲道:“他們籌算抄檢全部宋家。”
“那無憂在哪?!”錦哥急了,“跟著無憂的其彆人呢?!”
上房裡,倒是不見太太和其彆人的身影,隻要鄭氏一人坐在燈下垂淚。見錦哥出去,鄭氏昂首望向她,目光中的膽顫心驚不由讓錦哥冷靜一歎。
此時,前院已經被火把照得亮如白天,故而那人一進院門,錦哥就認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