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哥的眉俄然一動,“既然祭田被宋氏族人兼併了,那我們家的其他財產呢?”
二太太忙笑道:“早就預備下了,媳婦那邊已經粗挑了一回,選了一些人,正鄙人院受經驗呢,哪能就這麼白眉赤眼甚麼都不懂地送過來。”
錦哥皺眉道:“娘,恰好我也想跟你說這件事呢。”
老太太本來覺得女兒已經遇了難,現在見鄭氏失而複得,不由就將一腔慈母心腸全都撲在了鄭氏身上,竟顧不得她也是為人母的,一時半刻都不肯放她分開。除了剛到的第一晚,兩人幾近每天同吃同住,隻偶爾才肯放鄭氏回快意居去看一看後代。
錦哥正坐在窗前看書,見鄭氏出去,忙站了起來。
無憂已經跟著鄭小五一起在家塾裡讀書了,鄭氏體貼了一陣無憂,又陪著玉哥看了一會兒新衣裳新金飾後,這才磨磨蹭蹭進了錦哥的東間。
“外祖父說,”他又道,“因我年紀小,你們又是女流,以是他纔沒叫我們去見那些人。還叫我千萬不要把這些事奉告娘,怕娘悲傷難過。”
老太太聽了這才作罷,又問二太太:“不是說,要找牙人給他們母子添些人手的呢?”
無憂可貴地附和了一回玉哥,也跟著道:“二姐說得對!之前我還小,幫不上忙,現在我大了,內裡另有外祖父和孃舅們幫襯著,再如何也勞累不到你。我是男人漢,就該頂天登時……”說到這,俄然想起說這句話的那人,忍不住道:“不曉得周大哥現在如何樣了,說要教我武功的,都還冇開端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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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想著,她的眼淚不由又開端眾多了。但見錦哥模糊一皺眉,她忙取出帕子拭著眼角,感喟了一聲,問錦哥:“你恨娘嗎?”
固然她們一向都在一起餬口,她倒是頭一次重視到,和玉哥那似半透明般的白淨分歧,錦哥的肌膚固然也白淨,倒是一種帶著病態的慘白。
公然,無憂又道:“外祖父說,當年大師都覺得我們遇害了,以是宋家人那麼做時,他考慮到祭奠的事,也就冇有明著反對,但也冇有認下這門親。”
玉哥忙做出一副害臊的模樣,扭著老太太的衣衿不依,逗得世人一陣大笑,錦哥的眉卻稍稍皺了一下,看向鄭氏。
老太太這纔對勁地點點頭。
“娘說甚麼?!”她彆扭地閃動著眼神,皺起眉頭。因為她曉得,鄭氏最怕她皺眉了。
“好、好……”鄭氏喃喃應著,扶著桌子漸漸坐下,一邊昂首打量著錦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