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父說,”他又道,“因我年紀小,你們又是女流,以是他纔沒叫我們去見那些人。還叫我千萬不要把這些事奉告娘,怕娘悲傷難過。”
鄭氏心中好一陣躊躇,不由昂首看向錦哥。
玉哥的眉俄然一動,“既然祭田被宋氏族人兼併了,那我們家的其他財產呢?”
“娘說甚麼?!”她彆扭地閃動著眼神,皺起眉頭。因為她曉得,鄭氏最怕她皺眉了。
錦哥點點頭,看著她那日見豐腴的雙頰道:“娘可也還好?”
錦哥一陣迷惑。
見二太太神采一僵,玉哥忙打圓場道:“倒也不是他們背棄主家,當初是太太做主放了他們的。二舅母來講一聲,也是尊敬母親的意義。”
老太太拉著錦哥笑道:“聽你娘說,前些年都是你和玉哥在管著家,倒是辛苦你了。現在你們返來了,也就用不著再那麼勞累了,趁著做女人的時候好好鬆快鬆快,轉眼如果嫁了人,可就是想歇也歇不下來嘍。”
錦哥則是一陣無法,取出帕子生硬地替鄭氏擦著淚。偶然候她忍不住想,這天下事不是隻要那麼多的固執,她這裡多占了一份,鄭氏那邊天然就少了一份。
錦哥一陣皺眉。既然早上決定瞞著無憂,為甚麼到了下午又改了主張?!
老太太見狀,摟著她哈哈笑道:“你這是傳聞我要給你姐姐找婆家,內心焦急了?”
鄭氏心頭一愧,緊跟著又是一悲。固然玉哥逼著一家人把疇昔的事當作奧妙來保守,卻如何也抹不去錦哥曾扮作男人的究竟,她真怕這件事會遲誤了錦哥。
這麼想著,她的眼淚不由又開端眾多了。但見錦哥模糊一皺眉,她忙取出帕子拭著眼角,感喟了一聲,問錦哥:“你恨娘嗎?”
“我的婚事,”錦哥道,“我但願你能先問一下我的意義,再決定我的婚事。”
“甚麼?”鄭氏抬眼。
“好、好……”鄭氏喃喃應著,扶著桌子漸漸坐下,一邊昂首打量著錦哥。
錦哥正坐在窗前看書,見鄭氏出去,忙站了起來。
現在被錦哥看了那麼一眼,鄭氏臉上不由暴露些許的不安閒。這看在寵嬖女兒的老太太眼裡,對錦哥就更是喜好不起來了。
鄭氏不由一陣驚詫,“你、你你你,”她瞠目結舌隧道:“哪家女兒會像你如許……”
有錦哥的支撐,鄭氏這才鬆了口氣,“當初既然已經放了她們出去,就是主仆緣儘了,現在還是不見吧,見了也是徒惹悲傷。”說著,又舉起帕子拭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