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晚之事卻再次讓他認識到,他到底還是低看了她!
“攔住她!”福康安出聲道。
“不,令妃起碼有幾個聰明的孩子,他們始終想著為本身的額娘找出真凶。”嘉貴妃俄然笑著爬坐起來,一邊看向乾隆,厲聲說道:“以是,真正的禍首禍首是你!是你的冷眼旁觀,是你的無私無情……害死了統統人!你纔是真正該死的人,而不是她們……更不該是我們!”
“你……”乾隆指向她的手指顫抖著,氣得說不出話來。
想到這個能夠,福康安悄悄又多了幾分防備,涓滴不敢放鬆地留意著她的一舉一動,以免她再做出衝撞聖駕的行動。
永珹又是誰?
甚麼那拉氏皇後?
數名侍衛持著長槍上前,金佳氏腳下卻毫不斷頓,如同飛蛾撲火普通不計結果。
他抬袖指向嘉貴妃,怒道:“你金家本來不過籍籍知名之流,是朕一起抬愛你,升你的位份,讓你管治後|宮,又抬金家入了旗籍,重用金簡!但是……貪汙納賄,結黨營私,豢養死士,謀反弑君……你們便是這麼酬謝朕的厚愛嗎?!”
心如蛇蠍之人,他自幼便見地過太多了,是以在他眼中到底隻是淺顯婦人罷了。
她髮髻狼藉,因邇來被囚禁於景仁宮中,不複昔日的養尊處優,已可見枯瘦敗壞之態的一張臉上毫無懼色,連昔日麵對乾隆時強裝出來的敬意現在也全然不見了蹤跡。
這的確前所未有,驚世駭俗。
“我為人所害的時候皇上在做甚麼?是,您日理萬機,政務繁忙,自是顧不得戔戔一個妃嬪的死活,特彆是她既無鞏固的家世,也冇有格外出挑的樣貌本性……天然入不了您的眼,即便是死了,您隻怕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嘉貴妃又哭又笑隧道:“可憑甚麼啊!她數次懷胎數月被人害得小產,又為皇上前後誕下四位皇子,落下一身的病,膽戰心驚地將永璿永瑆拉扯長大……從冇有過一日的安穩日子,可成果呢?她可曾遭到過皇上的半分庇佑!乃至被人害死以後,連她的真正死因都無人究查,死很多窩囊呀……就如同這一世的令妃一樣!哈哈……如此說來,還真是因果報應啊!”
金佳氏已是滿臉淚水,卻還是不住的嘲笑著。
“我此生所為,不過是要她們還債罷了!我冇有做錯……我不害她們,她們還是會來害我!我落到如此了局,隻是運氣不佳罷了,我冇有做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