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金佳氏難不成竟是瘋顛了?
“憑甚麼你還能活得好好地,享儘天下尊榮,讓統統人都對你昂首稱臣!這天道不公,不公啊——”
心如蛇蠍之人,他自幼便見地過太多了,是以在他眼中到底隻是淺顯婦人罷了。
“事光臨頭……你還敢這般口出大言!當真是無可救藥!”乾隆豁然站起了身來,高雲從趕緊上前攙扶,卻被他一把揮開。
數名侍衛持著長槍上前,金佳氏腳下卻毫不斷頓,如同飛蛾撲火普通不計結果。
福康安聞言不由皺眉。
她髮髻狼藉,因邇來被囚禁於景仁宮中,不複昔日的養尊處優,已可見枯瘦敗壞之態的一張臉上毫無懼色,連昔日麵對乾隆時強裝出來的敬意現在也全然不見了蹤跡。
永珹又是誰?
跟著她昔日做下的那些醜事敗露,清楚地得知了她暗下是如何殘害嬪妃皇子,朝廷大臣以後……乾隆當然怒不成遏,震驚非常,卻也隻是感覺她望子成龍心切,手腕暴虐不恰當,心腸暴虐。
“我此生所為,不過是要她們還債罷了!我冇有做錯……我不害她們,她們還是會來害我!我落到如此了局,隻是運氣不佳罷了,我冇有做錯……”
“上一世我們便是如此,金家屬人兢兢業業,恪失職守,卻宦途盤曲……我在後宮當中從不與人爭寵,不敢與人反目,到處奉迎,小意奉迎,可成果呢?就因為我膝蓋皇子多,還是成了彆人的眼中釘肉中刺!”嘉貴妃聲音越來越高,眼中恨意滔天。
她狠狠地撞上侍衛手中的長槍,鋒利非常的槍頭刹時就直直地穿透了她的身材。
甚麼那拉氏皇後?
“攔住她!”福康安出聲道。
乾隆氣得悄悄顫栗。
乾隆隻感覺彷彿向來不熟諳麵前的這個女人。
想到這個能夠,福康安悄悄又多了幾分防備,涓滴不敢放鬆地留意著她的一舉一動,以免她再做出衝撞聖駕的行動。
那一雙儘是不甘的眼睛卻始終不肯從乾隆臉上挪開半分。
“本日我冇能取而代之,乃是遭了和珅算計。若非是他早有防備,此時你豈能安坐於此,還這般居高臨下地攻訐我之錯誤……嗬!這就是皇權啊……我可幾乎就贏了!”她目光不甘又悲拗,語氣模糊透著猖獗。
“我為人所害的時候皇上在做甚麼?是,您日理萬機,政務繁忙,自是顧不得戔戔一個妃嬪的死活,特彆是她既無鞏固的家世,也冇有格外出挑的樣貌本性……天然入不了您的眼,即便是死了,您隻怕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嘉貴妃又哭又笑隧道:“可憑甚麼啊!她數次懷胎數月被人害得小產,又為皇上前後誕下四位皇子,落下一身的病,膽戰心驚地將永璿永瑆拉扯長大……從冇有過一日的安穩日子,可成果呢?她可曾遭到過皇上的半分庇佑!乃至被人害死以後,連她的真正死因都無人究查,死很多窩囊呀……就如同這一世的令妃一樣!哈哈……如此說來,還真是因果報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