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固然脾氣樸直,在權勢麵前從不平軟,但向來是恪守禮法之人,而非一味地與人作對不分景象。
當即有官差上前將福康安圍住。
一陣腳步聲傳來,先前被他派去的兩名官兵已經摺返,隻聽得一人快步上前慌聲稟道:“不好了大人!反賊家眷馮氏人已不在府內,問其丫環主子皆道不知去處!”
日頭垂垂降低,已有幾分烈意,程使然不知是熱是急,額角爬滿了汗水。
福康安的要求當然有些像是在決計刁難,可給出的來由卻又談不上有甚麼錯處,若真是以同他起了牴觸,反倒誤事。
轉刹時,錢灃又想到自那封匿名彈劾金簡貪墨等多條罪行的奏摺曝於人前以後,他便接到的那樁考覈金簡風格的公差——此事查辦的過程中,程使然一再推委後延,決計包庇的企圖再較著不過。
在這等周到的設防之下,和珅絕無能夠會被帶出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