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說的,我天然信。”
他之以是光榮她是馮霽雯,隻因是情素未起之時便得以將其娶過門的偶合罷了,而與她的身份或是樣貌無關。
“你要做甚麼?”
有此反應,本來竟是怕她半路被人調了包。
且這麼早就醒來等著問她,想來在他看來當是一件非常緊急之事。
馮霽雯自和珅懷中醒來之時,窗外不過纔剛濛濛發亮。
與此同時,一隻手繞到她腰側,輕車熟路地挑開了她的衣帶。
馮霽雯忍不住問:“而若我成了旁人呢?”
四目相對,終究她倒是眼中含淚,“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我就曉得,你不會怕我。”她埋頭在他胸前,聲音聽起來悶悶地,儘是鼻音,彷彿是夾帶了哭意在說話:“感謝你不怕我。”
這究竟得是攢了多少輩子的功德,才氣換來的福分?
“……”
馮霽雯卻從他格外復甦的聲音與雙眼中看不出半點剛醒之意。
“夫人扯謊,理應小作懲戒一番。”
此人必是早就醒了。
話至此處,他不由將馮霽雯抱得更緊了一些。
和珅清潤的嗓音傳入耳中。
“何事?”
馮霽雯點頭。
“傻瓜。”和珅揉了揉她的後腦勺,溫聲道:“你我是伉儷,何談謝字?且想一想,今晚若換作你是我,我是你,你定也不會生出涓滴畏縮之意來。”
“那爺果然是天生一副好膽量。”她笑著帶淚地調侃道。
那莫不就是——
“我當時非常不懂,額娘脾氣溫淑,待下人亦非常刻薄。怎纔剛過世,便被人如此避之唯恐不及——而彼時我卻在想,倘若能見得額娘一麵,哪怕她果然成了平話人丁中那些青麵獠牙的厲鬼,亦冇有甚麼可去驚駭的。因為在我眼中,不管如何,她都是我的額娘。”
“恰是當時,故我也算是剛醒來,便替人背了一道黑鍋。”
和珅於此時忽而伸展了眉眼。
“昨晚有一事忘了問夫人。”他一麵行動和順地替她理了理貼在腮邊的青絲,一麵開口講道。
“我很光榮。”他拿下巴在她發頂悄悄摩挲了數下,道:“幸得夫人占得是這一具身材,才讓我得幸能與夫人共結連理。”
馮霽雯睜著雙尚且淚意昏黃的眼睛,被他吻得有些上氣不接下氣地問。
和珅將她鬆開了些,卻鄙人一刻,低頭噙住了她帶著淚水微鹹之感的嘴角。
和珅歎了口氣,語氣中皆是無法的寵溺——
她就曉得……他在乎的絕非是她的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