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看了和琳一眼:“二爺常同我說,英廉大人是個值得恭敬的長輩,也是一名好官,眼下他遭人讒諂,我也想儘一份微薄之力——隻是,我亦冇有萬全的掌控,倘若到時幫不上甚麼忙,還請太太勿要過分於絕望纔好。”
半夏點頭,但神采還是不太悲觀。
馮霽雯聽罷自是極其感激。
半晌以後,忽而抬起了頭來,看向馮霽雯,道:“待太太將信寫好以後,我親身帶回家中給爹過目。”
安兒似還冇玩夠,晃著雙手還要馮霽雯抱,和珅見了,便笑著說道:“再讓她多待上一會兒。”
馮霽雯與半夏皆看向他。
說著,就讓秦嫫將孩子抱了出去。
馮霽雯笑著抬開端來。
“倒還冇有多少睏意,便坐著等爺返來。”馮霽雯邊說話,邊將安兒遞給了一旁的秦嫫,叮嚀道:“將她抱歸去吧。”
一旁瞧著的馮霽雯倒是頃刻間心領神會,本要開口,後不知是想到了甚麼,卻又冇說話。
“爺返來了。”
半夏忙地上前扶住了她的手臂,點頭道:“我在京中這段光陰,也冇少蒙太太關照,這不過是力所能及之事罷了,委實不必言謝。”
而被半夏那雙烏黑瑩亮的眼睛盯著的和琳,現在已是敗下陣來,像是隻泄了氣的皮球普通,有氣有力隧道了句:“冇甚麼……”
和珅卻笑著拉過她一隻手,將她悄悄帶入了懷中,說道:“一日未見夫人,實在想得慌。”
這個輩分稱呼,是按著和珅的說法續來的,馮霽雯試著教了幾次,小傢夥就大抵地學會了。
半夏一張臉苦成一團,腦筋裡翻來覆去地揣摩著可有甚麼彆的體例可想。
頓了一頓以後,又對馮霽雯講道:“即便我爹仍不肯鬆口,可族中長輩也不乏能者,我與他們就教一二,集世人之智,也許也能想出醫治之法來也未可知。”
馮霽雯彎了彎嘴角,心底一時又軟又甜,在他懷中悄悄靠了半晌,方纔柔聲說道:“爺先去洗漱吧。”
服侍在一旁的小仙見狀也矮身一福,無聲退去了外間守著。
而見馮霽雯這般上心,她不免模糊有些悔怨了本身方纔的一時嘴快。
因是將頭埋進了她頸窩間,這聲音聽起來有些甕聲甕氣的,如何聽如何讓人覺著有幾分孩子氣。
馮霽雯這一等,果然就比及了戌時將末,方將人給等了返來。
馮霽雯點著頭,與她說道:“我方纔已是說了,不管祖父可否病癒,我都要謝過你這份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