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霽雯將本日在廣濟寺中碰到金溶月之時的詳細,與和珅一一細說了。
可這類毒她見也未曾見過,隻是聽族中的長輩提起過,此毒不會傷人道命,隻會擾亂顱內經絡,令人俄然變得神態不清,除此以外,由內以外再看不出任何非常。
“這兩日我翻了很多醫書,也試著配了幾副藥,可都解不得英廉大人身上所中之毒。這回怕是……幫不上太太過麼忙了。”
馮霽雯看向他。
馮霽雯聞言點了點頭,道:“無妨,我知你已經極力了。下毒之人既然敢這麼做,想必就是篤定了此毒無解——還是很多謝你。”
她來不及去細究這些,隻滿腹疑雲隧道:“可……依現在各種來看,祖父獲咎的清楚是景仁宮,難不成當初祖父竟是查到了景仁宮頭上不成?”
馮霽雯聞言眼睛微微一亮,試著問道:“不知可另有甚麼體例能夠請得動令尊嗎?”
……
金家可冇這個膽量。
馮霽雯聽罷倍感吃驚。
和珅道:“傳聞是當初夫人的貼身嬤嬤所留——其上繪著的,乃是一幅古怪的圖紋。那張圖紙我離京之前,曾交到了太嶽父手中,待明日,我另畫一幅讓夫人瞧瞧。”
而既有動機,又行事魯莽的仇家,最有能夠的便是於齊賢。
還是說,原主身上有著甚麼她不曉得的奧妙,使得景仁宮不得不對其動手?
和珅去了刑部,馮霽雯本在書房盯著和珅所畫的那張圖案發楞,聽得半夏過來,便去了正堂。
故而待回到霽月園時,天氣已然擦黑。
起碼她確切做不到。
這是她與和珅的猜想。
隻是他尚且不知於敏中在此事中究竟扮演著何種角色,故而這買賣能不能成、能做到何種境地,尚屬未知。
她前日裡去靜雲庵,也曾問過玉嬤嬤,玉嬤嬤亦是點頭。
“另有一事,許也值得一查。”她看著和珅說道:“皇上已然得知了十一阿哥與金溶月之事,十一阿哥遭了禁足,金溶月卻仍可安然無恙地留在京中,想來不該是金家的大膽包庇。”
“此事是我瞞了夫人。”和珅先是如是道,後才與之說瞭然此事詳細。
和珅點頭。
“當初爺自貂蟬那邊得來的線索是甚麼?”她問出眼下的關頭。
“我起初便思疑過太嶽父是在調查此事的過程中出了差池,故一回京,便已著人在暗中細查了。”和珅說道。
和珅曾經自貂蟬手中獲得了當初在靜雲庵中她被人侵犯一事的線索,並與祖父暗中清查此事——這件事,她從未聽和珅或是祖父提起過一字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