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一事,許也值得一查。”她看著和珅說道:“皇上已然得知了十一阿哥與金溶月之事,十一阿哥遭了禁足,金溶月卻仍可安然無恙地留在京中,想來不該是金家的大膽包庇。”
故而待回到霽月園時,天氣已然擦黑。
“送來門來的一顆棋子。”和珅似笑非笑隧道:“我得先探一探於敏中之意,看他可願同我做一筆買賣——”
和珅點頭。
……
即便有,景仁宮也不會答應。
金溶月的動機並不丟臉穿。
她前日裡去靜雲庵,也曾問過玉嬤嬤,玉嬤嬤亦是點頭。
和珅道:“傳聞是當初夫人的貼身嬤嬤所留——其上繪著的,乃是一幅古怪的圖紋。那張圖紙我離京之前,曾交到了太嶽父手中,待明日,我另畫一幅讓夫人瞧瞧。”
但每多一份籌馬,勝算也就多了一分。
馮霽雯聞言點了點頭,道:“無妨,我知你已經極力了。下毒之人既然敢這麼做,想必就是篤定了此毒無解——還是很多謝你。”
“圖紙?”
翌日中午,半夏在和琳的伴隨之下,來了琉璃閣。
她起先自是狐疑景仁宮和金家,但靜下心來一想,景仁宮即便是要動手,也不會經外人之手,這些受雇的黑衣人太輕易泄漏風聲。其次,景仁宮目前尚且冇有動秘密對和珅下死手,且在都城外脫手,明目張膽地乃至有些蠢了。
但昔日阿誰被侵犯的馮霽雯,彼時不過隻是個尚在閨閣當中的小女人罷了,雖因與福康安之間的膠葛而致申明狼籍,可如何也不至於犯得上讓景仁宮這般大費周章地要取她性命吧?
“大抵便是此意。”馮霽雯道:“我看得出,她是成心流露線索引我窮究此事,想來是因當初與十一阿哥之事,對景仁宮起了恨意,又欲借景仁宮之手來對於我——”
“夫人是說,她親口承認曾暗中流露過線索給太嶽父,才使得太嶽父得以查到了一些忌諱之事?”和珅聽罷不免有些不測。
金家可冇這個膽量。
那圖紋雖有些煩瑣,但他細心看過,因有著過目不忘的本領,要想一筆不差地畫出來,不過是極簡樸之事。
一見著馮霽雯,半夏臉上便透暴露了一絲歉疚的神情來。
“爺籌算如何做?”
和珅曾經自貂蟬手中獲得了當初在靜雲庵中她被人侵犯一事的線索,並與祖父暗中清查此事——這件事,她從未聽和珅或是祖父提起過一字半句。
可這‘圈套’對他們而言,也答應以成為一條極有效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