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何也未曾想到,你竟能暴虐至如此境地——”
來人的語氣中盛滿了絕望與不齒,眼神中皆是不加粉飾的討厭之色。
“這我如何能說?”金溶月笑盈盈地說道:“出於昔日情麵,我可隻能提示和太太到這兒了……至於餘下的,和太太大可漸漸去查,到底另有些日子可耗呢,大可不必如此焦急。”
金溶月奸笑著,紅著眼睛就衝著馮霽雯揚起了手掌。
在她這等眼神的迫視之下,金溶月心底竟忍不住建議虛來。
“和太太在太廟前與皇上立下的兩月之期,現在已近過半,怎不急著去找線索,反倒來這廣濟寺裡躲閒來了?”她字字都成心在戳馮霽雯的把柄,偏生語氣風輕雲淡:“私通前朝餘孽,這等抄家滅族的大罪,單單靠拜佛燒香,是不頂用的。”
馮霽雯攥了攥手指。
金溶月本日外罩著一件胭脂紅點赤金束腰煙羅衫,梳著芙蓉歸雲髻,鬢邊的金鑲玉蝶翅流蘇挑簪,跟著走動微微搖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