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剛抬手,就被金溶月一把揮開了。
再有施了脂粉的臉上,一雙上揚的桃花眼,更因肥胖更顯出了幾分平常不過露的淩厲之感。
且穿戴打扮,還這般惹人耳目——
想到祖父的抱屈入獄,英廉府的突遭橫禍,再想到現在祖父在天牢中人事不識之態,再看麵前這張虛假至極的笑容,她微微咬了咬牙,揚手便是一記極清脆的巴掌落了下去。
“和太太,邇來可好?”金溶月倒是主動開了口,麵上神情看似帶笑,眼底卻一片冰冷。
金溶月奸笑著,紅著眼睛就衝著馮霽雯揚起了手掌。
來人的語氣中盛滿了絕望與不齒,眼神中皆是不加粉飾的討厭之色。
馮霽雯亦無太多神采地丟下如許一句話,便再次抬了腳。
“啪!”
“和太太在太廟前與皇上立下的兩月之期,現在已近過半,怎不急著去找線索,反倒來這廣濟寺裡躲閒來了?”她字字都成心在戳馮霽雯的把柄,偏生語氣風輕雲淡:“私通前朝餘孽,這等抄家滅族的大罪,單單靠拜佛燒香,是不頂用的。”
來人力量大得驚人,攥的她骨頭髮疼,而待看清來人是誰以後,一時更感覺是說不出的尷尬與諷刺。
“太太……”
她回身,再次喊住了馮霽雯。
可尚未能夠碰得著馮霽雯一絲一毫,便被一道大步衝上前來的人影重重地扼住了手腕。
力道之大,使得小仙都被嚇了一跳。
馮霽雯不知其企圖安在,但還是下認識地停下了腳步,聽她往下說。
劈麵帶著丫環行來的金溶月放緩了腳步,目光定在馮霽雯身上,是說不出的冰冷與嘲弄。
馮霽雯冇想到在這裡還能夠見得著金溶月。
馮霽雯聞言嘲笑了一聲。
見並冇能激起她的怒意,金溶月微微咬了咬牙,遂想起那日在母親房中自那些太太口入耳來的群情,皆是在道馮霽雯有著和珅撐腰,不愁會被皇上懲罰,一時更感覺怒從心生。
馮霽雯攥了攥手指。
金溶月聽罷眼神愈冷了幾分,麵上卻無惱意。
“女人!”
“這我如何能說?”金溶月笑盈盈地說道:“出於昔日情麵,我可隻能提示和太太到這兒了……至於餘下的,和太太大可漸漸去查,到底另有些日子可耗呢,大可不必如此焦急。”
“你究竟做了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