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恒夫人搖了頭。
本日天氣好極,昨晚便得了馮英廉準允的馮霽雯帶著小仙小茶一早出了門,出城上香。
若真有甚麼禍事的話,即便不求這簽,該來的也總會來的。
小仙聞言又直想感喟。
如果說酬謝,一百兩銀子明顯隻是個幌子罷了。而若說是因他的誠意而擺盪,可她底子未曾見過他,更彆提是聽他道出那些壓服之言了。
上完香以後去看況太妃,是昨晚便安排好的路程。
他離京已要近一年之久,但記性還算好的。
小仙無法地看了她一眼。
傅恒夫人未多說,隻低低地歎了口氣。
“我與程將軍倒算不上如何熟悉,不過是因同程將軍已故的嫡妻為手帕之交,閨中時的老友,故而才與程將軍有了些交集罷了。”
隻因那本與他意義極重的棋譜,之前不知怎地竟展轉到了這位太妃娘孃的手中,而他之前通過馮霽雯欲尋回此棋譜,遭到其回絕以後,他試著親身前去靜雲庵,卻未能見得著況太妃其人。
“方纔我聽額娘與程將軍所言,彷彿已瞭解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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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妃。”
自而後,回了雲南,棋譜雖貼身收放,但此事便被逐步淡忘了。
她與小茶分歧,是跟著馮霽雯學著認了些簡樸的字的,故而現在一眼便瞧出了馮霽雯手中的簽是甚麼簽。
來得剛好?
主仆三人來至靜雲庵時,頭頂的太陽升至中天,恰要到中午。
既是如此,便又是他多想了罷?
福康安將人奉上馬車,回到前廳以後,頭一句話倒是與傅恒夫人問道:“額娘與程將軍乃是舊識?”
馮霽雯當時為了免除費事,讓劉全跟程淵取了一百兩銀子,算作是‘買棋譜’的錢。
程淵聽罷心下微有些黯然。
方纔他模糊聽出了些甚麼來。
小茶滿臉迷惑地看著她,小聲問道:“小仙姐姐,你掐我做甚麼呀?”
小仙也上了前來。
“往前尚在閨中之時,也未曾傳聞過都城的閨秀中有這麼一名不俗的。而這些年來,對這位太妃娘娘也多隻是耳聞罷了,並未曾真正見過。”
“太太,都說這法華寺的簽可靈驗了,太太不如也去求一支吧?”馮霽雯在前殿上罷香以後,小茶在一旁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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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嬤嬤將馮霽雯請去了內院堂中。
她自椅上起了身,在幾名丫環的伴隨之下分開了前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