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程淵當時故意要與況太妃伸謝,故而臨行之前,又去了靜雲庵一趟。
小茶滿臉迷惑地看著她,小聲問道:“小仙姐姐,你掐我做甚麼呀?”
小茶悄悄也掐了一把本身,一臉自責地跟在馮霽雯身後分開了法華寺。
隻因那本與他意義極重的棋譜,之前不知怎地竟展轉到了這位太妃娘孃的手中,而他之前通過馮霽雯欲尋回此棋譜,遭到其回絕以後,他試著親身前去靜雲庵,卻未能見得著況太妃其人。
小茶當即噤聲了。
方纔他模糊聽出了些甚麼來。
“太妃。”
“往前尚在閨中之時,也未曾傳聞過都城的閨秀中有這麼一名不俗的。而這些年來,對這位太妃娘娘也多隻是耳聞罷了,並未曾真正見過。”
他至今也不明白開月朔意對峙不肯讓出棋譜的況太妃,是因何而俄然竄改的主張。
那邊馮霽雯聽罷小茶的話,因見簽壺便在麵前,抱著一試的設法,便去求了一支。
小仙無法地看了她一眼。
隻是這一起,馮霽雯坐在馬車裡都未有說過話,看著像是在走神。
但也未能見到況太妃。
他離京已要近一年之久,但記性還算好的。
她話音剛落,便被小仙暗中掐了一把胳膊。
“不知夫人可認得這位太妃娘娘?”程淵問道。
“太妃正在後禪房抄經,太太先坐著歇一歇罷。”玉嬤嬤道。
馮霽雯聽罷也笑著道:“我們本日可不是兩手空空,乃是備了禮來的,又非白吃白喝,還怕應對不了她嗎?”
見她另故意機打趣,小仙才稍稍放下心來。
她與小茶分歧,是跟著馮霽雯學著認了些簡樸的字的,故而現在一眼便瞧出了馮霽雯手中的簽是甚麼簽。
“我與程將軍倒算不上如何熟悉,不過是因同程將軍已故的嫡妻為手帕之交,閨中時的老友,故而才與程將軍有了些交集罷了。”
傅恒夫人搖了頭。
若真有甚麼禍事的話,即便不求這簽,該來的也總會來的。
她自椅上起了身,在幾名丫環的伴隨之下分開了前廳。
主仆三人來至靜雲庵時,頭頂的太陽升至中天,恰要到中午。
小仙也上了前來。
三日以後。
小茶猶躊躇豫,到底忍不住開口講道:“太太,奴婢方纔……是哄您呢,那法華寺裡的簽,也不見得有多靈驗……”
既是如此,便又是他多想了罷?
“太太,是甚麼簽?”小茶湊上去問道。